同尘守在门口,看到谢殒出来了,张口欲问,还未出声便听到他家主子道:“派人将她送回去,你替孤把床褥重新换一遍。”
同尘:“……”
虽然太师将人送了回去,但他和梨浅衣一夜春宵的事还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连宫里的祁褚也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 太师向来不近女色,如今竟也拜倒在梨浅衣的石榴裙下,一夜之间梨浅衣的身价水涨船高。
虽然此番她的恩客是太师,但梨浅衣毕竟已经接客,自然不好再对其他人拿乔,从此便开始挂牌接客,只不过往日她便已是千金难晤清倌,如今她的春/宵一夜,自然是万金也难买,自此她便一跃成为九州最贵的妓/子。
民间传说中的太师乃是端方清贵之人,此番竟折腰攀折章台柳,京中百姓们仿佛看着一尊神祇走下神坛,街头巷尾对此事的讨论十分热烈。
朝中同僚也是众说纷纭,谢殒的头号舔狗周博深听到这则桃色传闻甚至跑了太师府一趟,出来的时候他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趴在太师府外吃瓜的众人这才相信,太师他,真的堕落了!!!
博远公和穆康公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但又恐太师召幸这梨浅衣,不过是造出个流连烟花不问政事的假象,两方各派人去谢殒府上探了探,发现他召幸过梨浅衣一次之后,便再未召幸过她。
甚至除了梨浅衣,也未再召任何妓子入府或去青楼买醉过,若真是假装沉迷声色,这般演戏未免太过敷衍。
最后,他们两方得出结论,男人总有需求。谢殒此番,大抵也只是做了个男人会做的寻常事。
得到这个答案的博远公等人失望了,他们一直忌惮的那个少年得志、城府深沉的太师——谢殒,他竟然是个正常男人。
得出这个结论,二人心中反而略略放心下来。
一个会伪装沉溺声色看不透的太师让人忌惮,而一个对青楼妓子把持不住的正常男人并没有那么难对付。
太师和梨浅衣之事自然也传到宫里,干元殿的小太监们近来常靠着这桃色传闻下饭。
作为天子近侍的黛秋第一时间将太师的八卦告诉了陛下,见陛下反应平常大失了八卦之兴味,忍不住多嘴问道:“陛下,这事儿你怎么看?”
彼时祁褚刚蹴鞠回来,又累又渴,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接过黛秋的茶一饮而尽,闻言道:“朕怎么看,朕……坐着看呗。”
黛秋:“……”
陛下真真无趣透了!
祁褚挥挥手,让黛秋下去,自己一个人躺在正殿门口的摇椅上吹风,远远瞧见黛秋迈着外八小碎步,又和其他太监八卦去了。
祁褚撇撇嘴,心道:“没见过世面,作为一个种马文的男主,没有女人正常吗?”
谢殒,是一个种马文的男主啊……
祁褚手中握着茶杯,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默默发呆。
太师如今在朝堂里划水,空闲时间多了许多,他又是个闲不住的,祁褚便成为他发泄精力的对象。
以往太师每旬给他上一次课,如今三天便过来给他上一次课,祁褚知道那桃/色绯闻的第二日,太师便来干元殿上书房为他上课了。
谢殒来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周围这些个小太监,表面上在干活,实际却在偷偷打量他。
他心里明白大抵是因为近日京中的传言,便也未再理会。此番他来上书房的时候来得早,便坐在椅子上看书,余光瞥见旁边有人给他放了一盏茶。
那奴才放下茶竟然还不出去,谢殒一时有些诧异微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个长相娇美的宫女,见谢殒看她,暗暗递了一个秋波过去。
谢殒身为一个少年得志的美男,比这露骨的眼神都见得多了,看到这宫女的眼神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心中一阵厌恶,沉声道:“滚出去!”
祁褚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娇滴滴的俏宫女梨花带雨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