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吓着阿妩了。”他轻声哄着,却被她一把抱住。
她踮起脚尖,急切地寻着他嘴唇的位置。
“公子,刚才我看见她确实往这儿跑了,这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是饭桶吗!看见了你不会追啊!”
“可,可我……”
“可是什么可是,给我搜啊!”安公子气急败坏,一只手臂挂着夹着板,另一只手起的插在腰上。
他站在假山边,愤怒地瞧着丫鬟小厮在周边搜寻。
一壁之隔,总有种隐秘又刺激的快感,肥猪暴躁如雷的话像炸在耳边,她愈发用力搂紧他,吻得更深了……
“找着没?”
“没。”
“你们呢?”
“也,也没。”
“饭桶!饭桶!一群饭桶!那边,跟我去那边找!”
声音逐渐消失,难舍难分的两人终于松开彼此,周清妩大脑极度缺氧,瘫软地靠在他胸膛上。
她大口喘着气,“怎,怎么有种,有种偷情的感觉?”
阿竹也有些气息不稳,他听着她不着调的话,敛起剑眉不赞同道:“我与你是正紧夫妻,如何说是偷情!”
周清妩揪着他的衣服嘟囔:“说说而已嘛……”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咬着唇撑起来,扭了扭身体。
“你,你不要挤着我。”
“你退后一点。”
“我……背后有刀”阿竹仿佛也知道了什么,红着脸道。
“你离我再远点儿,我,我要出去了。”她扭了起来。
“是谁在那里!”就在这时,一个丫鬟途经此地,看到略微晃动的假山不禁出声问道。
周清妩停下动作,眼神控诉地看着他,手也不敢放在他身上了,贴在身后的假山石壁上乱摸着。
突然,她不知摸到了什么,一个小块凹陷下去,蓦地,她身后一空,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去。
阿竹眼神一紧,快速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她整个人已进去大半,他也不可避免地一起跟着滚落进了黑暗之中。
石口缓慢合闭,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黄衣小丫鬟没听见应答,疑惑地走过去,她探进头,只见假山与假山的空隙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
“奇怪……”她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从石阶一直滚落下去, 周清妩胃里翻江倒海,她连忙挣开阿竹的束缚,扶着石壁呕着酸水。
“怎么了?”阿竹上前, 一下下顺着她的背,手法很不熟练。
“没事。”她虚弱地摆摆手, “可能是那蒙汗药的味道太浓了,方才还一直滚着下来了, 有些晕罢了。”
“他们用了蒙汗药?”阿竹沉思,这种路数也只有江湖中不入流的小门户会惯用,这太守身旁应当是有些江湖人士的。
他忽然想起一人, 就是那日在虞山镇上跟在那胖子后面与他交过手的刀疤脸。
此人的武功路数也不像是官府出来的。
“劣质的麻醉剂而已, 除了味道难闻了一点,在我这儿根本没用。”这点底气她还是有的。
阿竹瞧着她骄傲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好些了吗?”
“舒服是舒服了一些, 不过……你那笑是在嘲笑我吗?”她不满。
阿竹长臂捞过她, 单手搂进自己怀里,下巴靠着她的头顶,“阿妩如此厉害,我如何要嘲笑你了?”
“你别想蒙混过关, 我告诉你, 我还没原谅你呢!”她急急忙忙推开他, 抬手稳了稳被他蹭乱的发髻。
“我问你,那莲心与你到底什么关系,你当日为何不声不响要离……唔——”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道这人好可恶!
火折子燃起, 周清妩正轻拭嘴角,忽然就被他的黝黑的眼神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