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诃寻思着佛祖他老人家一直都知道,我那是真的嚣张的把自己嚣张进了地府。
不过这只丹顶鹤本性并不坏,撑死了就是一个人跟她一样不爱拿眼睛看人结果在须弥山一直被她压一头,受不了的小鬼而已。
林诃关上房门拍了拍手,想了想现在应该是怎么个状态。
她刚才尝试着叫了半天玲子,发现玲子并没有跟她过来,叫她也摸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秦平之搞的鬼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回到须弥山上是为了什么。
小林诃虽然跋扈了些,但是还记着要记课程,墙壁上挂着小孔雀的字体,意外的潇洒无比,记着她每天的安排。
日复一日,都是那些东西。
这会儿小林诃好像还没到跟着佛祖还愿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但是按部就班的回味一遍童年,好像也挺好。
凤凰之前说她觉得她忽视了她是个孩子,但其实她这会儿过的还挺好的,出身优越又聪明,谁都比不过,真要说犯错也是这之后的事情了。
林诃又躺回了小床上,等到丹顶鹤第四次来哐哐凿门的时候,她才终于决定出躺门:“行,我去。”
丹顶鹤损人的话还没出口,被她差点给噎死了,也幸亏她也机灵:“你就法术课上的勤!”
“我乐意上什么上什么。”林诃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把丹顶鹤留在了原地自顾自的跳脚。
然后就听得丹顶鹤倒着两条小细腿儿“吧嗒吧嗒”的又跟上了:“你一天天也不上怎么来上课,也没见你有多勤修苦学,怎么你就这么利害呢?”
“因为我牛逼啊。”
又一个天天碎嘴子的,也怪不得她小时候那么烦须弥山那些同门,各个都这样她不烦就有鬼了。
“啊?牛逼是什么意思啊?”
练功的院子里已经零零散散的堆了几堆人,都是平日里不愿意给林诃眼神的,但一到切磋的时候,各个都想过来跟她打一架。
领头走过来了,林诃看了他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哪家的小孩了,只好直接说:“来开打吧。”
二人摆好了姿势,林诃一向是被动的那个,等人过来动了手,她下意识一掌带火劈了下去。
但是她忘了,这会儿的她还不会玩火。
于是林诃一个劲儿使大了,劈了个空还差点给自己摔了一跟头,叫那位同窗也觉得稀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诃甩了甩手:“没事儿,再来。”
同人切磋到一半儿,门口来了位佛陀,唤了林诃一声,她才与人停下手,撸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走过去问:“什么事儿?”
结果那佛陀竟然给她凭空扔了一沓书简:“你这几日又没有来上早课,总算叫我抓住你了!抄经五十遍!”
林诃抱着一摞书简没吭声,只是表情不怎么好,眼看着那佛陀又要念经几许,连忙抱着书简从佛陀的身边跑了过去:“抄书就抄书!你少念经!”
“你这小娃娃!”
林诃打着哈欠跑回了房间,把那堆书简一扔,给笔上了个法术,叫笔自己抄去了。
她那会儿不怎么顿悟,其实佛学学的不怎么地,抄书便成了家常便饭,直到后来被关在灵山上十年如一日的熬,也勉强把那些东西都背在了脑子里。
林诃正一手撑着头打着盹儿,就听得外面又有人来咣咣凿门,她拖着烦躁的心神爬起来给人开了门,不是丹顶鹤,而是一直傻啦吧唧又十分呱噪的布谷鸟。
跟丹顶鹤那种仙气飘飘的人设不同,这只布谷鸟贯彻了万鸟朝凤的优良血统,常年自觉地给她当跟班。
虽然尽管她这么喜欢她,林诃也依然没能记住她的名字。
只是顶多记得有这么个人。
毕竟她实在是太烦了……
“林诃!听说前堂来了几个好帅的大哥哥!我们去看看呀!”
林诃想了想,不太记得这一段她到底有没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