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
刚刚发生了什么值得敬仰的事吗?不就是给病人润了润嘴唇吗?
哪知道保镖A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保镖B即刻放下牛奶箱,两人并肩而立,齐刷刷地冲萧歌鞠了个躬,音量低沉音调强烈地问候:“萧先生早上好!”
萧歌:???
萧歌迷惑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傅随云,脸色一沉,招手示意保镖AB里分出一个人跟他到走廊上去说话。
保镖B麻利地跟上了。
病房门一轻轻关上,萧歌倚住墙壁皱眉询问保镖B:“怎么回事?”虽然这两名保镖叫的是“萧先生”,但态度怎么看都只差把“萧先生”三个字替换成“总裁夫人”了。
要知道,跟任飞扬约定的比赛可已经结束了。
保镖B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悦,挠挠脑袋,努力解释:“今天早上总裁醒过一次了,吩咐我们看到您要好好打招呼,您不喜欢被叫成总裁夫人,称呼成萧先生就好……”
好吧,接下来的话他不必再说,萧歌已经可以想象了:肯定是保镖AB彼此一琢磨,一致觉得傅随云对他举止亲昵态度主动,他们多半就是一对,因此产生了误会。
萧歌对此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傅随云暂时是个病号,而且并未清醒,也没法找傅随云算账,只好先追问了一句别的:“傅总早上醒过了?他说他身体感觉怎么样?”
“总裁说还好。”保镖B连忙回答,“就是打了半个多小时的嗝。”
“……”萧歌头一次听说胃出血病人醒来不停打嗝的,果然是撑出病来的吧?
“他还说了什么别的吗?”萧歌问。
“他得知您决定一直留在医院里陪伴他,就让我们去买了很多吃的玩的,给您解闷。”保镖B从手上的购物袋中掏出了一只游戏机,“加上闻讯前来送探病礼物的客人们带来的东西,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了。”
萧歌又纳闷了:“早上来了很多人?”傅随云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来探病的人多而密集也是正常的,可是萧歌睡眠不特殊沉,委实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保镖B会意:“来了十几个人吧,傅总怕他们吵醒您,都不许他们出声说话,让要探病的统统等到下午再来。”
萧歌恍然大悟,同时也不禁叹了口气,扭头借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了一眼傅随云。
真是输给他了。
萧歌不是很喜欢被病人反过来照顾的感觉,下定决心,接下来的这段住院时光里自己要更好地照料傅随云。
他刚刚打算开门坐回傅随云身边,就听保镖B口吻慷慨激昂地补充:“同时,傅总也给我们讲述了您的一些事迹!比如教堂外那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听说您还受了伤,真是太英勇了!”
原以为那两双敬仰目光只是出于对“总裁夫人”的溜须拍马的萧歌:“…………”
萧歌都懒得过问傅随云究竟把那场一分钟的街头斗殴给吹嘘成了什么样子,背影停顿一下,只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开门进了病房。
整个人身上充满着大写的无可奈何。
大半个白天傅随云几乎都在懒洋洋地睡觉,听说他早上爬起来远程处理了一些紧急公务,估计是生病精神不大好,随后又累着了。
接近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萧歌总觉得他睡着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沉思片刻,叫来了医生。
然后穿着白大褂的任飞扬来了。
萧歌大为震撼。
任飞扬对他的表情很不满意,抱起胳膊冷冷地说:“萧歌,你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学医的。”
萧歌更为震撼,以至于情不自禁地抬手捂住了嘴巴。
任飞扬:“……”
任飞扬不情不愿地说:“这是我一个发小家里开的医院,我家老头子派我来历练,我本来不想答应,后来发现这里有个漂亮的医生,就同意了。看什么?我专业技术可是过硬的。”
这一点萧歌倒是相信,原书里说任飞扬起码不做违法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太草菅人命。
但任飞扬这个人就给人一种极强的不安心感,即使他真的技术过硬,工作时态度认真,萧歌也真心怀疑他每天都会治死人。
“我以为你没有工作。”萧歌直白地说。
任飞扬耸了耸肩:“是不怎么上岗,学医救不了中国人嘛。今天碰到我,你们两个太走运了。”
这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但萧歌也懒得跟他计较,简单说明了一下傅随云的情况,任飞扬眉头一皱,俯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傅随云,满脸疑云。
“好像哪里都正常,”任飞扬说,“他是不是想骗你亲他?你们两个傻帽看起来就像是会相信睡美人故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