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侄子侄女的心意,等他们出生,他们说不要你再还给我。”徐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十分无赖地说。
林佩听着都气笑了,一般孩子八.九个月才能喊爸妈,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要到一两岁后。更何况孩子懂什么啊,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觉得好玩,便没好气说:“我看你是有钱烧的。”
“我可不烧钱,我是守法公民。”徐钰一本正经说。
“我说你有钱没处花。”林佩翻了个白眼。
徐钰噎住,虽然和林佩重逢后,两人也打过几次交道,但林佩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时常觉得不适应,摸了摸鼻子说:“我最大的烦恼的确是挣了钱没地方花。”
林佩闻言也噎住了,不光徐钰不适应她的变化,她有时候也不太适应徐钰的性格。原著中徐钰经历家庭变故后,一天比一天深沉,形象是偏沉稳的。前几次见面还好,徐钰表现得比较正经,今天却露了原形,让林佩觉得他人设崩了。
插科打诨后,徐钰说起月饼:“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流心月饼的时候,你问了我好久月饼怎么做的,为什么会有蛋黄流出来,我跟你解释了很久,到最后也没解释清楚。”
这些是徐钰和原身的记忆,林佩并不记得,只是微笑听着。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你自己都会做流心月饼了,肯定很好吃吧,我还没吃过。”后半句说得有点酸溜溜的,这么多人能吃到林佩做的月饼,偏偏他回来晚了没吃到。
这就是信息传达误差了,刘鹊告诉何升,林佩让保姆做了月饼在家属房卖,但何升告诉徐钰的时候,却说林佩做了月饼在家属房卖。
在徐钰听来就是,林佩命苦,怀孕大着肚子还得做月饼贴补家里。紧跟着想到好吃锅每个月分红不少,夫妻俩能有什么大的开销,还得辛辛苦苦做月饼贴补生活?徐钰越想越觉得心酸,越想越觉得不安,所以没提前说一声,火急火燎往驻军基地来。
等进了郑家,徐钰上下左右一打量,好像也不是特别困苦。再一问李三姐的身份,心想郑旭东还算有良心,只是话说得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郑旭东听后则想,我都没吃过我媳妇做的月饼,你还想吃?
林佩说:“你要吃还不简单,把钱放茶几上,要多少李姐都能给你做。”
李三妹闻言连忙摆手说:“想吃我立马给你做,徐同志是林老师的兄弟,我哪个好收你的钱?”
虽然闹不明白一个姓徐一个姓林怎么能是兄妹,但李三妹想郑旭东夫妇都这么说那应当是的。
徐钰听出来:“你们之前卖月饼,是李姐做的?”
“林老师告诉我的方子。”李三妹解释说,“我现在给徐同志做月饼?”
徐钰哦了一声说:“不用不用,我随口说说,今年是不凑巧,明年我肯定要上门吃李姐做的月饼。”
李三妹笑呵呵的:“那敢情好。”
郑旭东:“……”合着他明年还要中秋节来?
……
郑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参观也没什么好参观的,留宿晚上都没地方住,吃过晚饭徐钰就走了。
他一走,陈红莲便找过来,跟林佩打听这是什么亲戚:“听说他还是开车来的,车牌是首都那边的,他是不是首都人啊?”
“就是个远房亲戚,以前没怎么来往,先前去市里的时候碰见遇见,想着都在渔北来往就多点了。他开的是首都的车吗?我不知道,应该是找朋友借的吧?他人脉挺广的。”
林佩没直接回答徐钰是不是首都人的问题。但听在陈红莲耳中却是,对方不是首都人,车是找朋友借的。想想也是,林佩是渔阳农村的,要真有那么厉害的亲戚,帮衬帮衬怎么都能弄个农村户口。
陈红莲咂摸着说道:“我说呢,都没听你提过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对了,那人年纪多大了?有对象吗?在哪里工作?”
林佩一听脑袋都快大了:“这我不太清楚。”
“这咋能不清楚呢,人下次来了你问问啊,我看他模样长得挺好,要是没对象,我给撮合撮合,咱们大院里可有不少适龄姑娘呢。”这女人年纪大了就爱做媒,陈红莲平时就喜欢给人拉线啥的,看到个年纪合适的男青年,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