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尽是失望之色,看着她含了水汽的眼睛,捏住她的下巴,“郡主还想用眼泪骗我吗?”
姜妤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也不可能害你性命,我其实给你准备了许多药,没有一样是伤人性命的。”
她急忙从腰上卸下香囊,从里面取出好几小包药,“你看,这一包是迷药,这一包是泻药,这一包是痒痒粉,我真的只是生你的气,本来想着要让你吃点苦头,可我见到你就舍不得了,痒痒粉会让人浑身发痒,皮肤红肿,泻药让人腹泻不止,我最后只下了迷药,就只会让你睡一觉,顶多就是被圣上训一顿而已。”
她一口气摸出那么多药,宗纪脸都气绿了。
她把那几包药递给宗纪,宗纪没有立马接过去,目光凝在她脸上,然后才松开她的下巴,把那几小包药拿了过去。
一共四包,姜妤只说了三包,宗纪掂量着最后一包,斜着她道:“这一包是什么?”
姜妤就怕他问这包药,抬头望天。
宗纪道:“这包不会是能毒死人的药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姜妤被他盯得头皮,扯了扯嘴角,尴尬道:“是那、那啥药。”
“嗯?”
宗纪歪了下头,好奇的看着她。
姜妤眼神飘忽,放弃抵抗,“春/药。”
这些药都是她在原主调香的房间里找到的,她本来就没打算给宗纪下□□,只是想着有备无患,万一能用上,就把几种不伤性命的药每样都带了点。
她用手撑着额头,不敢看他,宗纪似乎对那包药很敢兴趣,拆开用食指抹了一点,抬起手,放到面前。
“这个不能吃。”姜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宗纪微微含笑,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我知道,我没打算自己吃。”
姜妤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你这是?”
宗纪把沾了药粉的食指抵到她红润的唇边,轻声道:“吃下去,迷/药的事,一笔勾销。”
姜妤:“......”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 他口中的一笔勾销并没有使姜妤好过多少,这可是春/药啊,谁知道吃下去以后会变成什么德性, 这地方虽然隐蔽但毕竟是在皇宫, 随时都有人经过,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万一做出当众脱衣, 饥渴难耐这种事, 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她紧紧的抿着唇, 唯恐舌尖不小心伸出碰到唇上的药粉,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正要擦嘴, 宗纪在她的手腕上敲了下,她手腕剧痛, 手帕就掉到了地上。
她另一手捂着被他敲到的地方,疼的蹙眉却又不敢张嘴喊, 他下手真狠, 她深觉自己这回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拿手帕做什么?”
她狡猾的跟个小狐狸一样, 小动作又多, 宗纪上了她一回当, 对她防备心很重。
姜妤知道他误会自己要做什么了, 她抬起头,眸中闪着泪花, 捂着手腕朝他噘嘴,她只是想把自己嘴上的药粉擦掉再说话。
宗纪盯了她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手腕疼的抬不起来,像是要断了一样,她伸着头,向他的胸口靠了过去。
宗纪正要躲,听她带着哭腔哼唧了一声,身形微顿,厉声斥道:“你干什么?”
姜妤贴着他的衣服,脑袋来回拱了拱,把嘴上的药粉都曾在他的衣服上,她太紧张,额角冒了许多汗,他胸口那一片都留下了斑驳的湿痕。
她迅速的擦完嘴,怕他再揍自己,急声道:“世子,我刚刚是要把嘴上的药粉擦掉。”
“擦掉?”宗纪眉头一挑,“所以你是不打算吃下去了。”
“世子,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在这种场合吃春/药不太好吧,俗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啊。”
宗纪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狞笑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吗?既然郡主如此高节,那我就成全郡主。”
“啊——”
姜妤闭着眼睛,凄厉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