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用再说,你是怎么想的,父皇心里清楚,回去吧,在东宫好好待着。”
太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乾元宫,宫门口以肃王安王领着一众朝臣在那里候着,太子知道,他们不是过来关心刚刚醒过来的皇帝,他们是来请奏废太子的。
“陛下,太子下毒谋害陛下,诬陷平阳王世子,草菅人命,罪大恶极,不堪为一国储君,请陛下另立储君。”
“臣附议。”
“肃王殿下与陛下仁厚贤良,深明大义,与陛下同为先帝血脉,是为储君的不二人选。”
“陛下,安王殿下才是储君之德。”
肃王和安王两方人就在衍庆殿内争执了起来,姜妤坐在床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宁熙帝,手一捶凳子,站起来说:“陛下大病初愈,这些人是要造反吗?”
她抬脚往外面走了两步,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华阳公主一把拉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你不要出去,什么话都不要说。”
这些人目的就是趁着太子做错了事,宁熙帝身体虚弱,故意逼迫宁熙帝立储。
肃王和安王一直都把心思藏得很好,在他们看来,现在已经是收利的时候了,太子无能,又犯下弑君的大罪,即便继位,轻易便能颠覆,如今最有资格继位的就是肃王和安王,他们当然急着邀功扶持自己的靠山上位。
姜妤名声不好,这时候出去同他们对峙,更会被他们拿住话柄,指责宁熙帝。
姜妤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宁熙帝,双手合十祈祷宗纪快点过来。
汪祺福推门从外面进来,躬身道:“陛下,平阳王世子和信阳侯都到了。”
宁熙帝道:“把他们都叫进来吧,还有肃王,安王,乔相。”
殿门打开,台阶下的朝臣簇拥过去,争先恐后的问道:“汪总管,陛下可有旨意?”
汪祺福道:“陛下宣肃王,安王,乔丞相,信阳侯,平阳王世子,霍将军觐见。”
姜妤和华阳公主回避到屏风后。
几人进殿后跪下给宁熙帝行礼。
肃王满脸欢喜道:“皇兄,您终于醒了,臣弟就知道您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大碍。”
宁熙帝道:“你知道朕无大碍,为何还要急着让朕另立储君?”
肃王噎了一声,脸色微僵。
安王道:“皇兄,臣弟为您寻了人参、雪莲、灵芝、何首乌、鹿茸等珍贵药材,希望皇兄早日康健,万岁,万万岁。”
宁熙帝道,“安王有心了。”
肃王扫了安王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乔丞相道:“陛下召臣等觐见,可是有何旨意。”
宁熙帝点点头,指着汪祺福,目光从殿内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到当着姜妤和华阳公主的屏风上,说:“汪祺福,拟旨,太子失德,褫夺皇太子位,废为庶人。”
肃王和安王眸中俱是一喜,谁都没想到宁熙帝如此干脆的废了太子,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肃王假惺惺道:“皇兄,太子固然有错,但您也要念在他是您唯一皇子的份上,三思啊,废了太子,储君之位就悬空了。”
宁熙帝打量着肃王,又看了看安王。
“朕知道,朕昏迷的这段日子,两位皇弟为国事操了不少心,储君之位,朕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肃王和安王紧紧的盯着宁熙帝,屏息以待,他们已经得知以宁熙帝现在的身体情况,以后很难再从床上爬起来,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皇位只能拱手让人。
“陛下。”不等宁熙帝说话,乔相跪到地上道:“太子被废,陛下膝下无子,臣以为,陛下当从宗室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子弟为养子,过继到陛下膝下。”
宁熙帝点头,“乔卿家与朕不谋而合。”
安王拱手道:“不知皇兄想选谁为嗣子,可要宣他们入宫给皇兄看看。”
做不了皇帝,儿子当上皇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