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将士原本还觉得自己走了大运要帮到尚书府的公子了,没想到倒了血霉卷进这种世族子弟的纷争中,脸色顿时就变了。
陈护卫一脸蔑视道:“陈五公子在皇城闹事,带走吧。”
“......”
陈五公子被打成这样,到底是谁在闹事?
京卫营的将士头大如麻,还没想好怎么办,陈家回去报信的小厮就带着陈尚书和尚书夫人过来了。
陈夫人一看自家儿子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陈尚书还算镇定,对着小厮道:“还不快把公子抬轿子上去。”
陈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何人如此重伤我儿,定要给我们尚书府一个说法。”
来时小厮便已经同他们禀告过来,打她儿子的是乔相府的二公子和信阳侯府的二公子。
这几个小儿从前就闹过不少回,但受伤的都是府上下人。
陈尚书看了眼信阳侯府的船,脸色阴沉的对京卫营将士说:“有人在皇城闹事,京卫营的人便是这么办事的。”
将士头领一脸苦色,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一个末流巡卫,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实在没法子了,乔相府和信阳侯府的公子虽然尊贵,但到底也只是没有品级的纨绔子弟,陈尚书都亲自来了,只好把这些祖宗请出来了。
乔伟志和姜誉从船上下来,拱手朝陈尚书和陈夫人行礼,“陈大人陈夫人安好。”
陈尚书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道:“你二人平日里就胡闹,顽劣不堪,把我儿打成这样,还不跪下认错。”
姜妤在里面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心想这位陈尚书好不要脸,仗着年纪大,看信阳侯府和丞相府长辈不在,就倚老卖老欺负人家晚辈,她正要出去,便见外面的将士恭敬的行礼。
霍英彦和宗纪来了。
陈尚书道:“霍将军和平阳王世子来的正好,这二人殴打我儿子,按照律法,该押入刑部大牢候审。”
乔伟志和姜誉见到一身黑如同煞神的霍英彦都有点怵,姜誉垂着头反驳道:“这可不怪我们,是陈五公子先寻我们麻烦的,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乔伟志点头,“对,正当防卫。”
陈夫人声音凄厉道:“我儿伤成这样,你们俩毫发无损,还敢颠倒黑白说我儿先挑事,你二人臭名远播,我儿自幼乖巧,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这话姜誉就不爱听了。
“夫人,此言差矣,我与乔兄臭名远播不假,但陈五他名声更臭,不信你找人打听打听,这皇城谁不知道你儿子就是一恶霸,乖巧二字,简直无从谈起啊。”
陈尚书道:“没想到姜郎中少言寡语,倒养出你这么个巧舌如簧的儿子。”
姜誉脸色微变。
霍英彦走到乔伟志和姜誉身边,问道:“陈五公子身上的伤都是你们俩打的?”
乔伟志和姜誉异口同声,“是。”
霍英彦挑了挑眉,“哦,你们俩是谁学会使鞭子了?”
两个半大的少年在霍英彦的审视下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姜誉咬了咬牙,坚持道:“就是我俩打的。”反正他不会供出他姐。
霍英彦笑了笑,说:“好,那你们两个便先各抽十鞭,再由世子带去刑部吧。”
乔伟志道:“霍将军,你知道我爹是谁吧。”
霍英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乔伟志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放心,你受刑的时候,本将军会通知相爷前来观刑。”
乔伟志:“......”
姜誉一听霍英彦真打算抽自己和乔伟志,瞬间认怂,低三下四的求饶,“霍兄,别这样,咱有事好商量,我大伯,是华阳公主的姑父,我唤华阳公主一声表姐,那将来你可就是我表姐夫了。”
霍英彦道:“那我这个做表姐夫的,可就更得管教管教你了,再加十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