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柔小意,媚骨天成的佳人,和恶言乡怼,姿色渐老的半老徐娘,二者相较之下,自然是前者更得人心,再加上二人深知如何取悦男子,刻意迎奉之下,不过六七日光景,杜鹤便沉溺温柔乡内,将盛蕾抛掷脑后,便是回府的日子,也是越发的频繁。对于盛蕾而言,没了杜鹤的扰人清静,这总算是让她松了口气。 这府内没了杜鹤的打扰, 日子头过得飞快, 转眼便已是十月中旬,秋头日浓,盛蕾也是越感身困体乏,精神头儿越发疲软几分,倒是让盛蕾体验了中老年人的身不由己。
“娘, 有个事儿,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下。”这日傍晚, 杜修然当值回府, 连饭都未曾用,便是匆匆赶到盛蕾处。
杜修然面容严肃,让盛蕾的心, 不由得也纠了起来,她正经危坐, 望着杜修然,面带几分忐忑之色。
“今日一早, 钦州急报,二皇子遇袭, 生死不知, 时都督, 一并遭遇不测。”杜修然望着盛蕾, 踌躇了两下,还是将自己最新得的消息,告知了盛蕾。
自井姹离开杜府之后, 盛蕾便时不时向他问起钦州案子,杜修然虽不解,盛蕾为何会如此感兴趣,但盛蕾缕缕提起,今日消息一到,杜修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告知盛蕾。
“怎么可能!”盛蕾惊呼出声,她给时廊锦囊里,明明再三叮嘱,让他定要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的二皇子,她这都已经事先预警了,怎么会还出事了。
“修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圣上可有何反应。”盛蕾强忍住心悸,忙向杜修然问道。
“这是十月二日发生的事,距今已是十日有余。圣上他,当庭昏厥了过去。”杜修然一一回答道,却是有些不明白,盛蕾一个内院妇人,问这些作甚?
“娘,你问这些……?”
只是,盛蕾此刻满腹心慌,哪还有什么心思,向杜修然解释,勉强朝杜修然露出一丝,笑意,“修然,我想静一静,可好?”
“那儿子先回去了,您若有事的话,可以让齐嬷嬷来比翼居找我。”杜修然望着盛蕾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却未深究。
只转身离开时,盛蕾却又突然叫住杜修然,“你,最近和井姹,可还有往来?”
“儿子最近公务繁忙,且男女有别,认亲礼后,并无再见过,娘可是想她了,不如我让惠儿给井姹下个帖子,邀其过府上一叙,如何?”杜修然摇了摇头,对于盛蕾的问题,只当是盛蕾想见井姹了。
毕竟,按亲疏关系,井姹可是盛蕾的干亲女儿。
“不,不必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去吧!”盛蕾立马驳回了杜修然提议,她可不是自虐的人,才不会想邀请井姹来府上,给自己找罪受。
“恩!”杜修然被盛蕾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满头雾水,不过盛蕾明显一副不欲多提的模样,杜修然也只好识趣的离开。
待杜修然离开之后,盛蕾身形一松,直接摊坐了椅子上,然后有气无力叹了口气。
开始了,在原剧情里,就是以此为契机,井姹成为了三皇子的未婚妻,然后圣上的身体,直接一泻千里,不过短短一月时间,便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而三皇子便是借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几,一步步登上皇位的。
所以,盛蕾用脚趾头猜想,井姹要干什么,虽说如今,杜修然和井姹之间的牵绊并未按原剧情实行,可依着杜修然重情重义的性子,再有井姹的救命之恩在先,若是井姹有所求,杜修然定不会拒绝。
依着这个剧情开展下去,只怕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才行。
盛蕾思量着,却觉毫无头绪,毕竟她可不是那种工于心计之人,一时间却是陷入纷乱之势。
只盛蕾还未理出半分头绪时,不过四日光景,盛蕾便接到了盛安侯府,递过来的帖子,正是井姹的定亲宴,这比原剧情的定亲事宜,至少提前了整整两月,这自然是让盛蕾越发的惊疑不定。
盛蕾思来想去,终是决意去找司时晖商议一番,备了马,由着张嫂干马,一路往司府方向赶去。
马车徐徐在街道上行使,只盛蕾不知的事,这却并非是去往司府之路,待半个时辰后,马车于一幽静府宅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