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上的血,自然昭示了一切。
“是,老夫人。”齐嬷嬷闻言,忙往另一侧而去。
盛蕾和弈蝶赶到而出居住的院落之际,还未推门而进,便听到一气急败坏的声音。
“杜鹤,你答应过我的,再我之后,再不纳妾,如今这女子……,你,你竟然……”
这声音,钟氏?她这个时候,怎么出现在这里?
“夫君,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好痛,好痛。”紧接着,卿月带着颤音的声线传了过来,随后便是钟氏歇斯底里的失控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勾引我夫君,我杀了你,我杀你的孩子。”
盛蕾听到这话,那里还敢耽搁半分,忙是推门而入。
一进门,却见杜鹤一把拦在卿月的跟前,对着气势冲冲的钟氏,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钟氏的脸上。
“钟蕊珠,你够了!卿月怀的是我骨头,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便连往昔的那些情分也不顾了,直接送你回妙衣庵去。”
“好,好,真好!杜鹤,我简直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既然你不顾念往昔情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就去死,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得恼你清净。”
钟氏偏着头望着杜鹤,一副悲然欲泣的模样,望着杜鹤,情伤欲绝,说罢之后,却是愤然转身,朝着院子的称重梁柱,一头撞了过去。
杜鹤见此,顿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冲将了过去,将钟蕊珠一把抱住,“你,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这事瞒着你,是我的不对,可这二人,乃是夫人的意思,我也是按着你的意思,与夫人亲近,这才收了两个妾室,我这也是为了今早能把你府上,这才答应了。”
盛蕾看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是凑一块了,再听听杜鹤无耻至极的话,倒是失笑了,“这般说,倒是委屈你了。”
“夫…夫人,您,你怎么来了。”杜鹤和钟氏听到盛蕾的声音,同时顿了一下,杜鹤僵硬的转过身去,一脸尴尬的朝盛蕾笑了一下。
盛蕾半分都不想搭理杜鹤,她朝身后李嫂招呼一声,“李嫂,把卿月带走!”
李嫂闻言入得院内,将跌坐在地上,裙裳上还染着几分血色的卿月,一把抱起。
“你们二位,既然几许未见,便好生再这院里聊着,要死要活,悉听尊便。”盛蕾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抱在一起二人,随即转身,对弈蝶道,“走吧!”
“啊!是。 ”弈蝶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盛蕾竟是这般淡然反应,见盛蕾已走了老远,这才惊醒,应了一声,匆匆提了脚步出去。
“李嫂,你先送卿月往沈姑娘那边走,弈蝶,你去找刘嫂来。我在这里等着。”待出了院门之后,盛蕾落定,不再前行,朝几人吩咐道。
李嫂和弈蝶,自不敢多言半句,忙匆匆而去,只余下盛蕾一人站在门口。
夜深深,亦是幽冷异常,院内的杜鹤,闻得外面没有动静,撒开了抱着钟氏的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口,一拉门,却是与盛蕾视线对上。
“夫人!”杜鹤没曾想盛蕾居然还在,脸上的尴尬,一眼可见。
“你在这里,不怕钟氏就此寻了短见?”盛蕾只当没看见杜鹤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杜鹤下意识反驳道,却又心虚的望院内的瞅了一眼,便见钟氏哭哭啼啼,也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把剪刀,对着心口,便要扎去。
“还不进去?”盛蕾失笑,朝杜鹤言道,言语虽无波澜,那一笑却是刺痛了杜鹤,杜鹤想是发怒,可又怕钟氏当真寻了短见,衡量一番,还是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老夫人,你唤我来,有什么事?”就这么会功夫,张嫂已赶到院子。
“在这处好生守着,不要让里面的人,踏出房门半步。”盛蕾转身,走到张嫂跟前,吩咐道。
“是!”张嫂允诺,盛蕾顿时心安,朝张嫂笑了一下,徐徐望后院而去。
明日是杜斐斐大婚的日子,也是她留在这杜府的最后一日,她绝不允许,钟氏在她离开之前再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