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足以打消盛蕾此刻的念头,“时大人?”
“杜兄,得罪了!”时廊会意,走上前来,朝杜鹤抱歉一笑。
杜鹤只时廊分量,虽脸黑如碳,如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哼!”
冷笑一声,上得前去,算是豁出去一般,双膝一屈,硬挺挺的跪在了盛蕾跟前,“杜鹤见过夫人。”
看着杜鹤跪在眼前,再想想他露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盛蕾顿时心满意足,睥睨的盯了杜鹤一眼,“早这样,不就得了!”
将手搭上齐嬷嬷身上,向其吩咐道,“齐嬷嬷,我们走吧!”
这身衣裳,实在太重了!要不是为了折腾杜鹤,如无必要,下次还是不要穿了。
盛蕾心满意足而去,自不知,杜鹤在原地,几近吐血,郁闷不已。 第三日,即是之前两家见证的三日之期,也是决定钟氏最后归属之期的日子。
今日这么大的事,盛蕾自然是起了个大早,等她用罢早膳,却听到下人来报,司时晖和时廊联袂而来,盛蕾忙起身与前庭去迎接。
只才刚到门口,开了大门,将司时晖和时廊迎上,将人请回门内,正欲关门之际,一只手却是将门挡住。
“老夫人,别来无恙啊!”
盛蕾听得声音,回头一看,这将门他推开的人,正是太岁赌坊的孟老三,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若是说大哥和时廊是过来见证的,那显然,孟老三其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十来人,不用看,便知此行便是来砸场子的。
“孟三爷,你这是?”时廊和孟老三也算是浅薄之交,见他这个时候上门,此事事关杜鹤,自是忍不住问上问。
“时都督,您也在,正好与我做个见证。”对时廊,孟老三倒是有几分尊重,朝其拱了拱手,然后望身后一招手,身后自有数十莽汉,顿连贯而入门内。
“你们这是要作甚?”盛蕾眉一皱,却是横手一拦,挡在为首莽汉之前。
“老夫人,此不关你的事,还请你让开!”孟老三看了一眼司时晖,知晓盛蕾轻重,自不予与盛蕾一般计较。
“是与老身无干,只是老身怕你这些个下人粗手粗脚,我这府里东西金贵着,可别碰坏了!孟三爷,还是先说道清楚比较好。”这会有司时晖和时廊在,盛蕾自然有恃无恐,无所畏惧。
“阿露说的极是,猛三爷,说吧!”司时晖亦是随声附和。
“不瞒老夫人和两位大人,我此番还是为三日之约而来。”孟老三见状,倒也不瞒着几人,直接将来意告知。
三日之约,不就是还钱之约吗?难道她那公爹当日是空口说白话,并没将这钱还上!盛蕾下意识浮现出这念想,顿是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朝齐嬷嬷招了招手,吩咐了下去,“早说便是,嬷嬷,你领几位去钟氏院里。”
“几位,这边请!”齐嬷嬷带着几许害怕神情,向被盛蕾拦住的莽汉领路而去。
“孟三爷,我们去前院等候,想来要不了多久你的人,便能将夫君和妹妹带过来了。”盛蕾见齐嬷嬷走了,朝孟老三提议道。
“多谢老夫人美意,两位大人前面请!”孟老三自无推辞,望向时廊和司时晖。
既事有定论,一摊子人,自不愿闲站于门口,一并众人于前院正堂落座,等候杜鹤和钟氏前来。
齐嬷嬷和一众莽汉到钟氏小院时,杜鹤和钟氏还在难分难舍之际,见一干众人突然强闯入内,顿是大惊,刚要斥责,却见两莽汉上前,直接直接拆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一人提小鸡一般,提了钟氏和杜鹤,望前堂而去。
待行至前堂正厅,直接伸手一丢,将二人丢在了地上,“三爷,人给您带来了!”
孟老三见杜鹤身形,已经自末座上起身,待杜鹤被扔在地上厚,却是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意味深长道,“杜大人,哦不,现在应该是杜老爷,三日之期已到,孟老三我在赌坊里是盼星星,盼月亮,也没见着你杜家送上一枚铜板来,杜老爷莫不是要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