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鹤当真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皇天在上,我杜鹤今日在此发誓,此番皆是我诚心要和夫人重归于好,和钟氏绝无半分干系,若有半句谎言,我杜鹤立遭天打雷……”
杜鹤说到此,本以为盛蕾会出于感动之下,上前阻止他将誓言完成,可不曾想,盛蕾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原处,连挪动半分的意思都未曾有,杜鹤顿了一下,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不是说起誓吗?接着继续啊!”盛蕾见杜鹤似要含糊过去,怎会如杜鹤所愿,提醒了杜鹤一句,示意杜鹤接着往下说。
杜鹤应了一声,这才从下半句开始重新起誓,“哦,若有半句谎言,我杜鹤立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
“停!”誓约未成,盛蕾便已出声制止,杜鹤面上顿露出一丝喜意,大跨了一步,上得前去,一把将盛蕾的手握住,“夫人,你这是相信我的 ,我就知道,夫人对我还有感情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请你从第一句开始,重新起誓一次。”盛蕾自杜鹤手中一把将手抽了出来,冷淡的望了杜鹤一眼,这才解释她刚才之所以叫停的原因。
“好,若是这样能让夫人高兴的话,为夫乐意至极,皇天在上,我杜鹤今日……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夫人,如今你可信了。”杜鹤咬着牙,重新在盛蕾面前立了誓。
“我信不信,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好好记住刚刚的话,我乏了,便不陪杜老爷你闲聊了。”盛蕾早已不相信杜鹤的人品,又如何会相信杜鹤的起誓,她之所以强调,也只是想让杜鹤暂且闭嘴几日,好让自己清净一下。
如今誓也发了,她和杜鹤之间,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微微打了哈欠,盛蕾起身,直接将杜鹤无视掉,便往内卧而去。
“正好,我也乏了,今日便由为夫陪夫人一并休憩一下。”杜鹤理所当然的上前一步,伸手就挽住了盛蕾的肩膀,说着就往内卧内去。
盛蕾被杜鹤的动作,猛的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拍开了杜鹤的手,然后后退两步,大声呼喊了门口的李嫂一声,一脸警惕的望着杜鹤,“你作甚,撇开!李嫂,把他给我架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让他进来。”
这个老混蛋,还想和她同床共枕,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夫人,你这是作甚!”杜鹤本是听得盛蕾口气见软,这才得寸进尺,却没想到,只是揽了肩,盛蕾竟会有如此打的反应,他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之际,已经被李嫂一肩扛起,送到了院里,只眼睁睁的看着盛蕾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
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般不好哄骗!
杜鹤于心中暗暗唾骂了一声,这才转身而去,既然单劝盛蕾无用,看来他还得从另外的法子着手才行。
虽说,他已经将钟氏自庵堂接回到了内城别居,可若是盛蕾不松口,他便不好接回钟氏,这好端端的一切的妾身,竟成了不能昭告于外的外室,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杜鹤计量着,倒也没在纠缠盛蕾,而是转身去了书房,只不多会儿,便见杜修然匆匆而去,父子二人书房内磋商良久,直至半个时辰,杜鹤这才心满意足的离了杜府。
而盛蕾午憩过后,去公园散步之际,却是碰见了杜修然,倒是意外得很。
“娘,我陪你走走。”特意等在此处的杜修然上前朝盛蕾见礼之后,便向盛蕾提议道。
不知杜修然和杜鹤的有过谈话的盛蕾,自然也没多想便应了下来,“恩,那就走走,”
“娘,你和爹他……”走出一阵子,杜修然这才开口,“儿子的意思是,你真的不打算给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杜鹤和你说了什么?”盛蕾听到问题,下意识便想到杜鹤,望着杜修然,心里是又气又笑,气杜鹤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去,这次找来儿子说情,那下次是不是就得找老子来说清了。
还有她这个傻儿子,也不知杜鹤那厮对他说了啥,竟还真这把轻易被杜鹤说服了,这耳根子软的!盛蕾倒是明白了,原剧情里,井姹为啥首选杜修然为第一炮灰了,家世背景好,还耳根子软,这装个可怜,卖个惨,发分分钟就能让杜修然把自己卖了,果然划算的很,看来她还得多提点一下子惠,让她看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