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冷笑了声,二话不说,一拳揍了过去,下颌骨肿胀泛疼。
傅越解开手腕上的纽扣,不紧不慢将袖口往腕骨上方卷了两圈,扭动手腕关节,脸色阴沉上前,失去风度,还要继续粗鲁的动手。
宋连枝还是第一次看见傅越和人打架,提起拳头的瞬间,狠厉无情的眼神化成一柄厄运弯刀,直戳人心。
硬邦邦的拇指微微弯曲,克制不住要动手打人。
宋连枝愣了下,随即制止了他的动作,“不用。”
江榭见傅越真的听她的话,止住了动作,气的冷笑。
口腔一股血腥气,从喉管往上涌动。
江榭火大,心情愈发烦躁,在她面前就不会好好说话,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就成另一副样子。
“宋连枝,你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
“是的。”
他胸腔烦闷拥堵,怒极而气,“宋连枝,你就被惯的太久了,千金大小姐?你们家出事的时候,你不是没尝过人情冷暖,有求于人处处碰壁,连别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对吧?”
江榭心口作痛。
他不好过。
怎么会让别人好过?
“当年就觉得你天真,几年过去,怎么你提离婚的理由,和我吵架的那些话也还是那么天真?”
变心了。
不爱了。
没有感情了。
什么时候豪门联姻都需要感情吗?
怎么其他女人忍得下,就她忍不了?
何况,他并不滥情。
“你不要摆出一副和我结婚,是你吃亏的姿态,当初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江榭自己都没发觉此刻的他,非常的幼稚,企图用言语得到宋连枝的眼神。
宋连枝很安静,垂着眼安静的听。
江榭逐渐心平气和,“离婚起诉书上,有一条我是不认的,感情破裂在我这里不成立。”
江榭说完这些话,傅越已经忍不下去,握紧拳头,和他打了起来。
江榭不甘示弱,瞧着斯斯文文和善柔和的一个人,干架也没落在下风。
他一脚踢上傅越的腿弯,把人踹在地上,心中还没解气。
江榭十七八岁的时候,内心也有乖张叛逆的一面,放学之后,靠着暴力发泄心中的戾气。
傅越靠着墙,嘴角出了血。
江榭冷茶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瞥着他,提起他的衣领,近乎是往死里打。
傅越好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腹部挨了几拳头,被打到几乎要吐血。
江榭杀红了眼睛,下手没个轻重,冷酷无理。
这种情况。
宋连枝不可能一走了之,她看着傅越垂下苍白的脸,一动不动,难受又着急,冲过去,手掌爆发出一阵大力气,将江榭推开。
眼神焦灼看着他,让傅越靠着自己的肩膀,她语气慌乱,“你没事吧?还好吗?我带你去医院。”
傅越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安抚她:“没事,别怕。”
江榭的火气被他们现在演的这出戏烧的越来越旺盛,他仿佛活成了个棒打鸳鸯的恶霸。
他意识到自己被傅越摆了一道。
也难怪他刚才不还手。
江榭握紧拇指,冷嗤了声:“我还能打死他不成?还没到哭丧的程度。”
他打的地方,根本就不伤要害。
宋连枝抬头看着他的脸:“我心疼,不行吗?”
江榭四肢僵硬,冷眼回道:“你闪开。”
宋连枝一动不动挡在傅越面前维护他,生怕他再受到丁点的伤害。
江榭怀疑,如果不是为了傅越,宋连枝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和他说一个字。
宋连枝说:“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他。”
她和江榭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想牵连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