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Omega捂着自己的手腕和肩颈处,抽抽嗒嗒地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杜寒霜轻轻地挠他的下巴,像是在逗弄猫咪,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
“没有就好,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不要我,和别人跑了,我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锁着,再也不让你出去。”
苏逸淳拧着性子不肯看他,杜寒霜用唇贴了贴他的嘴角:“听话,乖宝,别生我的气,Alpha就是这样的坏东西,我改不掉,你疼疼我,好不好?”
“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坏东西,”苏逸淳怄气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咬痕,越想越生气:“我还要怎么疼你,我已经对你够好的了。”
即将发情期的Omega情绪容易不稳定,有点类似产前情绪起伏,杜寒霜能理解,甚至有点喜欢,他不气馁,继续哄骗道:“那你穿上裙子给我看看行不行?”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事情吗?”
苏逸淳气得把他脑袋推开,杜寒霜反手捉住他手掌:“不是,我当了二十五年处男,乍一下子尝欢,有点激动。”
“放你的屁,”苏逸淳无语,甚至有点无力:“你现在也是处男,亲亲小嘴,打打飞机,算不得破处的。”
“……”
今天的杜寒霜也被老婆一语致死了呢。
……
裙子最后还是被半推半就地穿上了。
苏逸淳一开始十分抗拒,后来对着镜子捏着裙摆的时候,感受了一次真香。
“原来裙子是这样的吗?”他怀揣着一颗敬畏的心,捏着裙摆转了一圈,又揪了揪腰间的蝴蝶结。
“这个蝴蝶结也太可爱了吧,我平常都没仔细看,原来女生制服上有这么多小设计吗?”Omega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杜寒霜站在床边看他照镜子,伸手撩起裙摆,论述般地说:“你腿好白。”
“谢谢,我确实很白,以前现在都是。”苏逸淳拉下拉链想穿起裤子,被杜寒霜攥住手,他用眼神询问,杜寒霜指着床角一包未拆封的黑色过膝袜:“你还没把全套穿起来。”
苏逸淳:……
狗男人,这才是你今晚来的目的吧?
……
狗东西昨天被屏蔽了一晚上,十点不到就睡觉了,早上起来心如止水,一个人化了实体,起来坐上公交车去了最近的公园,学着老大爷遛鸟玩核桃走路拍手,还误入了公园相亲角被一众大爷大妈围着打听学历工资,费了大劲儿才从查户口攻式里逃出来,一个人去了湖边溜达。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人偶服的学生在发传单,递给他一张,706好心地伸手接过,也没仔细看,随便找了个垃圾桶要往里塞。
塞进垃圾桶前,他随意瞥了一眼传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You are breaking regulation.”(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I am looking you.”(我正在看着你)
……
今天周末,不用上课,苏逸淳直到快要吃午饭才起来,捂着额头轻轻抽了口气。
太阳穴像是被人用电钻在磨,尖锐的疼刺得他没来由地烦躁,苏逸淳少有起床气,但是今天确确实实在起床的时候发了脾气。
杜寒霜开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打开门发现小孩儿一股脑地把被子枕头往地上扔,身上就穿了条他的衬衫,正要下床。
他生起气来都只会扔被子,软乎乎的,杜寒霜摇了摇头,走近了把他抱起来:“说了很多遍了,下床穿鞋,怎么就不听呢?”
“我不要你管。”
苏逸淳把头扭到一边,杜寒霜伸手帮他揉太阳穴,轻轻问道:“怎么最近都会头疼呢?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不知道,”Omega蔫蔫地摊在他怀里,无精打采道:“可能是因为最近高三,学习压力大?但是我没有熬夜,也没有吹风……哦我熬夜了,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接近通宵了,罪魁祸首就是你。”
杜寒霜让他踩在自己脚上刷牙,苏逸淳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想到自己一个上午都因为睡觉浪费了,又觉得生气:“都怪你,本来我上午可以玩一会儿游戏的!现在好了,今天休息也只能写题。”
他说得愤慨,杜寒霜怕他被牙膏沫呛到,只好转移话题:“是是是,我错了,对不起,你以前游戏很厉害吗?我记得你好像说你段位很高。”
“那当然,我是国服第一……第一……”
常用的英雄名就在嘴边,苏逸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记忆模模糊糊,像是隔了层薄雾,浅浅淡淡的,如同老式照片拓在纸片上,在慢慢褪色。
“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这句话如同闷雷把他惊醒,苏逸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狗东西不在系统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