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呜……”他弓着身子躲避男人的动作,紧闭着牙关不肯松,男人便用刺破Omega后颈的虎牙来啃咬他的唇瓣,苏逸淳只能抽抽嗒嗒地哭,话都说不出来。
杜寒霜盯着他朦胧的睡眼和他唇瓣上刚刚被自己咬破的伤口。
“我很生气。”
“你……你别,你,就算生气,可以把我捆起来,但是你不可以凶我……”
声音里含着哭腔,Omega胆怯地抬头看他,含着泪问:“可不可以再亲亲,不要咬,轻轻的那种。”
Alpha的眼神冷硬,静静和他对视三秒钟,俯下身在他唇角的痣上轻吻,如同朝圣。
“我爱你。”
……
手腕上是两道深到发紫的淤青,玫瑰被人随意揉搓,碎成一地的辰砂星屑。
“杜寒霜……我讨厌死你了,唔!”
他被弄到有点崩溃,怔怔地只会流泪,杜寒霜帮他把颊边的泪水都擦干净,声音低哑:“不许,不准讨厌我。”
“乖。”
……
橱柜里摆放着不同的速食食品,杜寒霜比较了一下两袋营养剂。
一袋草莓味,一袋水蜜桃味,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
昨晚基本没停,天都快亮了苏逸淳才被放开,整个人哭到脱水,被杜寒霜喂了一杯蜂蜜水才睡下,睡到现在也没过多久,Omega的发情期就是难挨。
杜寒霜拎着两袋营养剂上楼,推开卧室门,里面一片昏暗,只剩下露在被子外的那条手臂还泛着莹白,被粉色的纱影遮得隐约,看不真切,无端生出一股红尘的艳/情。
不过那条手臂现在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腕部留下一圈淤青,还缀着一个牙印,是他昨晚太兴奋留下的,杜寒霜抿着嘴看着他的手臂,有些心虚地给他又涂了一层药。
昨天晚……不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杜寒霜抱着他去洗了澡,也上了药,都是外伤,被咬出来的。
杜寒霜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昨晚的疯批样,垂着头想自己待会儿应该怎么面对醒过来的苏逸淳。
挑一个最诚挚的跪姿,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思考的太过投入,手上给苏逸淳涂药的动作就没了轻重,Omega硬生生被疼醒,早上起来就含泪带怨的,恐怕也是没谁比他更惨了。
两袋营养剂被放在眼前,杜寒霜今天自觉成为他最卑微的舔狗,问:“水蜜桃和草莓,挑一个,喝了再睡。”
苏逸淳倚在枕头上,抬手指了指那袋草莓味的,手臂一阵肌肉撕裂般的痛,他微微蹙眉,开口说话的嗓子也是哑的:“喝水。”
他昨晚喊得太大声,到后面真的只剩下求饶,喊了一晚上爸爸,除了让杜寒霜发疯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把自己叫的破了嗓,估计没十天半个月,这把嗓子是好不了了。
温水入喉,让干渴的喉管好受了不少,苏逸淳攒起点儿力气,咬住了营养剂的吸管,慢慢地喝。
这玩意的口感黏糊糊的,有点像稠状的酸奶,甜甜的,还挺好喝。
随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苏逸淳摸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有些迷糊地抬头问杜寒霜:“这就是完全标记吗?”
“嗯,”杜寒霜帮他拿着营养剂的袋子,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就是昨天我进去生殖……”
“停。”
苏逸淳比了个手势打断他的叙述:“我并不是想听那么仔细的全部过程,不用重复。”
一袋子营养剂见了底,苏逸淳咂咂嘴,还有点回味。
吃饱喝足就想躺下接着睡,然而热意自尾椎骨的地方蹿起,苏逸淳脸一黑,问道:“Omega的发情期……有多长?”
之前杜寒霜和他说的那些基本知识他从来没有往脑子里放过,所以现在突如其来的燥意,他宁愿盼望着是自己生病了。
“……七天。”
一句话把他的愿望打破了个彻底,苏逸淳自暴自弃地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整个人用气场写着视死如归。
……
喉间被逼出一声泣音,苏逸淳含着自己的指节,把声音全都吞回去。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铁肾吗?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他一定是被杜寒霜搞死的。
……
教室后的高考倒计时已经只剩一百八十天了。
现在正好大课间,没赶得上吃早饭的学生们都跑去食堂买早饭和零食,冬天太冷,开了空调,教室里暖和是暖和,就是各种吃食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点过于提神醒脑了。
后排有人在吃泡面,嗦面的声音直逼重度鼻炎患者擦鼻涕的响声,温满声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同桌吃辣条,等到他终于招架不住自己的眼神把袋子口的方向敞向他的位置,他又高贵冷艳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