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依偎在王婶腿边,精神不算太好的样子,打着盹儿啄她鞋面上的一片花瓣,看那架势今晚估计是要把 鞋给啄穿。
杜寒霜的易感期昨天就过去了,但是越是高A值的Alpha越容易受易感期的影响,苏逸淳只能常常陪着 他,偶尔贡献一下自己的后颈。
自从被标记过后,苏逸淳感觉就是不一样,他说不清自己身上有哪里变化,但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林婉 有的时候盯着他看,莫名其妙地问出来一句:“你怎么这么媚气。”
就连后颈,也比以前更不安分,常常会痒,勾的人难受。
今年的春天只来了短短一会儿,四月中旬就已经热的吓人,班上的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吹,苏逸淳一边擦汗 边怀疑今年夏天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间火炉。
就连晚上,都能睡到一半被蚊子吵醒,气的苏逸淳呆呆坐了半宿,最终在墙上把那只蚊子打到死无全尸, 不仅如此,他还把拍瘪的蚊子从墙上扣下来,掰开大红的鸡喙,强行塞了进去。
怎一个狠字了得。
狗东西看着他整夜被蚊子吵得睡不着觉,好心劝道:“不然你就喷药或者喷花露水啊,总不能好好的活人 被蚊子气死。”
“真的生气,”苏逸淳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难得的有些疲惫:“它们光是在我耳边嗡嗡响,就是不咬我, 非得和我通宵。”
晚上睡不好,精神自然也不行,苏逸淳有时候坐在餐桌边吃饭都会困得快要睡过去,杜寒霜看在眼里, 问:“怎么最近精神这么差,太热了吗?”
“热是一个原因,”苏逸淳机械性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羹:“我被蚊子吵得睡不着觉。”
杜寒霜记在心里,没有作声。
晚上的时候,苏逸淳就看见自己的床边罩了一层蚊帐,好是挺好,就是粉的。
杜寒霜显然也没想到别人买来的是粉色的,沉默着看他:“要不要…换一个?”
苏逸淳摇摇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里捏着的笔也掉在书桌上。
现在才晚上八点,苏逸淳外衣都没脱就软在了沙发上。
杜寒霜帮他把衣服换了,颈环也摘下来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把他塞进了粉色的蚊帐。
十七岁的男孩子还会长,杜寒霜觉得他比以前长得更高了,也比以前看上去更漂亮了。
像是雏鸟褪去嫩羽,换上了鲜亮的羽翼,每一片羽毛都在闪闪发光。
苏逸淳没睡多久就把被子踢了,杜寒霜坐在他床边没走,扯了一点被角搭着他的肚子,以免着凉,在他手 腕上落下一个轻吻。
“晚安,宝贝。”
这一夜苏逸淳睡得相当好,神清气爽地下楼,没看见王婶,只有杜寒霜坐在餐桌前捧着平板看新闻。
苏逸淳鞋也没穿就跑下了楼,埋进了杜寒霜怀里,男人把他接了个满怀,掌心温热,搭在他腰侧:“又不 穿鞋就乱跑。”
“不凉,我热,不想穿鞋。”
苏逸淳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杜寒霜仔细地蹭掉他嘴角没擦干净的一点牙膏沫,捏着他的下 巴亲了一下:“昨晚睡得好吗?”
“好!”少年晃了晃脚丫,攀着他的肩:“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杜寒霜捏了捏他的耳垂:“Omega就是容易被咬,出门也要记得在自己身上带好防蚊驱虫的药。”
苏逸淳乖乖点头:“王婶呢,今天她不在呀?”
“她出去逛街了,有老朋友来找她。”
“那我自己去找防蚊药,”苏逸淳从他腿上下来,瞪卩登跑上楼:“等下可不可以你送我去学校?”
少年趴在楼梯扶手边,笑吟吟地回头问他,杜寒霜也勾起笑来:“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报酬。”
“这么贪心?那你要什么?”
“不贵的,”杜寒霜伸出一根手指:“我不贪心,一个吻就行。”
家里堆着的药实在太多,苏逸淳随手拿了一瓶塞进书包,到了学校之后才发现这是瓶麻醉剂,而且是含量 极高的麻醉剂。
苏逸淳捏着那瓶喷雾左右摆弄,温满声也好奇地凑近观察:“曜,这是啥啊,你看上了哪个Alpha不情愿 跟你的,要用这么个玩意逼着他英勇就义?”
“狗屁,”苏逸淳把他脑袋推开:“今天要拿防蚊喷雾的,不小心拿错了。”
温满声吊儿郎当地翘着腿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Alpha不喜欢你呢,简直不合常理。”
“再骚一句你就滚出去,爷把你的头骨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脏东西。” 苏逸淳骂人是狗东西喜闻乐见的环节,他极度喜欢看别人和苏逸淳吵架但是又骂不过他的样子,每次一听 见苏逸淳骂人,狗东西牌电热水壶就准时上线,比大红早起打鸣还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