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已经在秦覆昔心中呼啸了多时,就像一头沉睡的蟒蛇,细滑的皮肤摩擦着自己柔软的心;
嘴中慢慢喷射而出的毒液又逐渐麻痹了自己的思维;粗长的身体揪住时刻,在一瞬间裹住了秦覆昔的全身,是她难以呼吸。
这种想法很可怕,秦覆昔完全不想和前朝的事儿搭上一点儿的边。
秦覆昔闭上眼睛猛然坐了下来,试图将自己的烦躁的内心安抚下来。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挣开了明亮的双眼:
“黄澄,你最近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在身上?”
听闻这话以后,黄澄双手环胸,慢步踱到了窗前
,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衣服?兵器?黄澄想了想,随后有些好笑地排除掉了自己试想到的荒唐的完全不着调的东西。
突然,黄澄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面消失,环在胸前的手全然张开,他不自觉得举起右手,似是有些激动:
“有,我随身带了一根白玉长箫。”
“哦,它在哪儿?拿出来看看。”
“啊,”黄澄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昨天半夜我值班,琏曾为我送过宵夜,当时想起她更早以前还送了我一块玉佩,为报感激,我便把白玉长箫送给了琏。怎么了?”
“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我不得不事事考虑周到。”
“你的意思是,琏有危险?”
秦覆昔和黄澄相视一望,彼此显然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肯定和担忧。只怕是不简单,琏到底有没有危险!
黄澄迈出步子,推开房门。
秦覆昔亦脚步飞快,及到厢房门口。
第八百零二章危险
匆忙中推开面前的这扇门,秦覆昔才舒了一口气,紧紧抓着衣角的手,缓缓放下,还好琏平安无事。
黄澄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微耸肩,与秦覆昔面面相觑,略带狡黠的眼神看着秦覆昔,似乎在说事情没发展到那一步,幸好琏没有遇到危险。
琏本来担心秦覆昔最近太过操劳了,找到一些药材可以缓解疲劳症状,正低头忙着缝香包,
香包里装着那些药材,各种类型的都有,各有各的功效。
琏听到猛烈的推门声,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还透露着刚才缝香包时,那股专心翼翼的表情,反而将她脸的轮廓映得有些拘谨,不那么自然。
琏看见是他们两个人,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去,疑惑的看着形色急躁的两个人,
皱着秀眉,嘴唇微张着发出哼哼声,打手势问秦覆昔有什么急事吗?
说着,琏拿起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手指抬过去,
一挥,示意他们喝水,但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个人,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一些什么,又不是确切的知道。
秦覆昔思虑得太多,也事事都要操心,见琏没事,思绪马上又开始飞扬了,一时间没有马上回答琏。
黄澄见状,看见琏迷茫的眼神,
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已经想好用言简意赅的话,来说明今天突然冲进来的事。
琏见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更加着急的想知道为什么了,嘶哑的叫唤着,不过声音也不大。
黄澄张开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向琏,
刚想说出前朝公主的事,但是被秦覆昔打手势制止。
秦覆昔刚才听见黄澄深呼气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儿,
他明显是一副如释重负的一系列动作和神态,还好及时制止住了,但是没有马上和黄澄解释和说明,有琏在不方便。
所以秦覆昔暂时抛却烦恼,换上她最经典的陶醉人的微笑,很随和的就回答了琏的问题。
“我最近有些烦心,就叫黄澄陪我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了。”
秦覆昔轻轻握起琏的一双巧手说道。
瞬间房间里的气氛缓和多了,秦覆昔的伪装太好,让琏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因为刚好她最担心秦覆昔的时候,恰好秦覆昔心里也在意她,便点点头,转身原路走过去了。
琏拿来几个已经缝合好的香包,递给秦覆昔,支支吾吾的,打着手势说,这是给她的,可以养神和缓解疲劳。
看见秦覆昔诧异的眼神,琏比划着这是她请教药房,特地采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