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怕是说给这些狱卒们听的,这些狱卒嘴上把不住风,定然将话传到外头,再说其余人一心都明了如今把良莲推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一来便保全了众人,而那良莲则成了罪有应得的替死鬼。
而且……良莲已把所有罪责揽下,她们已经安全了。
站在天牢路上,秦覆昔沉默两秒“是啊,我也并没有想到。”木已成舟,她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况且良莲对于那个颐鸣来说,不过一介死士。
用他的话来说,死士随时都有,但任务的成功远远重于死士,死士死多少都无所谓,他只在乎他的任务有没有成功,他的计划有没有正确实施。
所有的一切都有没有按他的计划发展?
当然,所有的一切中并不包括死士。
秦覆昔想了想那个良莲,估计她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酷刑了罢。
真是不值呐。
秦覆昔摇了摇头。
一旁的舞女依旧在说着什么,而坐在她面前的秦覆昔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直说到最后看到面前的人摇了摇头。
舞女识趣,拿过秦覆昔手中的那个小碗放回桌上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而秦覆昔仍旧看着良莲离开的方向。
良莲……
和她真的好像啊……
但两个人,一个不知所踪,一个面临死亡。
秦覆昔最后看了一眼天牢深处,忽然一愣。
刚刚押送良莲的路上,出现了一位男子。
衣着华贵,剑眉星目,像是来探监的。
秦覆昔忽然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他便是在宴会上出手阻止良莲出手的冷酷男人。
他怎么……会来这里?
秦覆昔微微有些好奇。
男人背对着她,似乎有所察觉,便回头。
正好与秦覆昔对上。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秦覆昔,转身就离开了。
秦覆昔的好奇心也全被勾起,正巧,与她走在同侧离开的人是舞团的次班师桫椤,秦覆昔笑了笑,把桫椤拉到一边。
桫椤不解地“怎么了?”
“你看哪里。”秦覆昔指给她看,“那个人是谁?”
走廊非常的长,桫椤回头看去,那个男子依旧没走,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呃?”桫椤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眸突然睁大。
“怎么了?”这回轮到秦覆昔不解了,看着桫椤,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天啊……”桫椤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覆昔忽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看着桫椤有些急道“他到底是谁?快说话啊。”
“他可是皇子!”桫椤颇有不解,“怎么会来天牢?”
“怎么?”秦覆昔饶有兴趣,“皇子不能来天牢么?”
“不是,但都是皇家人,对死人不会太关心,尤其是刺杀的人,一般巴不得他们死了才好。”桫椤解释道。
“哦?”秦覆昔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来天牢是另有企图了。
“对,”看到她有些疑惑,桫椤便轻声为她解释起来。
一旁的琴师也随声轻轻回应。
被对着她们的男人的身形动了动,便要离开。
“等等,先别说他为什么来了,”秦覆昔看到他动了动,立刻压低声音。
声音有些急促,“……呃,你们谁来告诉我,不远处的那个皇子,到底是哪位?”
皇家大多都多子多孙,毕竟那三宫六院不是白来的。
面前的这位也不知排第几。
桫椤和琴师匆匆瞧了一眼,一齐说道“是三阿哥。”
“三阿哥?”秦覆昔挑挑长眉。
她倒是听说过这个人。
传闻三阿哥处事冰冷,为人狠决,对于皇上来说算是一把顶好用的剑。
秦覆昔笑笑,她们进宫前阻止侍卫为所欲为的,似乎也是这个三阿哥啊?
一纸折扇,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坏。
忽然秦覆昔微微一顿,停下本就在磨蹭的脚步,转身回头。
面前这位可是三阿哥,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资源。
走在她后面的人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但仍然拉着她小声催促“快一些,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