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覆昔明白皇帝是打算直接定罪名了,这可不是她的初衷,她赶紧将自己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状书拿出来,“皇上,求您明察!”
看到秦覆昔手里的状书,皇帝眼眸暗了暗,最后还是示意自己身边的太监将状书呈上来。
那太监见状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跑到秦覆昔身边把状书马上,送到皇帝手里。
皇帝接过状书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盯着秦覆昔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慢慢的打开手中的状书开始看起来,可是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加阴沉,到得最后竟然一把将状书拍在桌案上,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你的意思是,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针对你秦府的一个阴谋?而这主使者就是同为宁王侧妃的敬平郡主?”
说到最后,皇帝的声音已如同腊月寒冬,让人仿佛待在冰窖里,浑身瑟瑟发抖。
听闻皇帝的话,大殿上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那个白胡子大臣立刻站出来指责道“皇上,侮辱皇亲可是大罪,望皇上定要重责这口出狂言的罪妇!”
“皇上,这毕竟只是猜测,希望皇上能明察秋毫啊!”那个国字脸大臣说道。
这时候,其他大臣再也不敢保持沉默,看着皇帝的样子,觉得秦覆昔此次一定在劫难逃,所以都打算顺着皇帝的意思说话。
只见又有一个大臣站出来道“皇上,臣觉得秦侧妃的确有欠考虑,怎么说敬平郡主也是宁王爷的侧妃,而是据臣所知,敬平郡主素来为人谦和,甚至于秦侧妃感情不错,就连上次秦侧妃小产,在王府差点伤了敬平郡主,她也没有多加计较,怎么会作出这种事呢?”
这一番话说得连秦覆昔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还真是义正言辞,连她们之间感情不错这话都说得出来,真是让秦覆昔大开眼界。
“皇上,覆昔只是将自己的所知写出来而已,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将之前从覆昔房里搜出来的书信拿出来。”
秦覆昔料准皇帝定然会拿出来与自己理论,因为以皇帝多疑的性子肯定不容许有人操练兵马,而如果不是秦柯,那么秦覆昔所说的敬平郡主定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尽管她是郡主,但皇帝也不会姑息。
果然,皇帝没有沉默太久,直接命太监将书信拿出来。
待秦覆昔接过书信,扫了一眼随即抬头道“皇上不觉得这封书信少了一些劲道么?”
“劲道?”皇帝有些疑惑,见状那太监立刻把信重新拿给他。
拿到信,皇帝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随即又匆忙在桌案上翻找一遍,待翻出一个奏折,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第四百一十七章大殿对峙
秦覆昔嘴角勾笑,挽好的发髻垂了几缕发丝在胸前,眉眼轻轻舒展开来,她本就是玲珑身姿,如今胜券在握的模样,更是揽了不少目光。
“皇上英明,覆昔听闻皇上自小便钟情书写,想必对字迹也是一目了然,容不得任何人作假。”
秦覆昔垂下眼眸,弯翘的睫毛好似一片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深居台下的众臣,只感叹她眸若星子,盈盈笑意暖入人心,却不知是所为何事,能把如此的美人,逗的唇角微勾。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沉着面色,嘴角向下,拧着眉紧盯着面前的两份文案。
秦覆昔说的不假,他确实饱读圣贤,自幼便热衷于书法,这眼前的两种字迹,平常人哪会分辨的出?
如若不是秦覆昔的提醒,恐怕连他也难分真假。
确实如她所说,这份奏章,少了几分劲道。
这所谓的劲道,倒不是笔画与字首的不同,而是偏旁转折出的一抹苍劲,一种蓄势待发的蓬勃之力。
这恰恰是另外一份没有的。
虽说字迹一致,但是意境却要在揣摩之下辨别。
思及此处,皇帝抬眸看了秦覆昔一眼。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两份奏章的字迹不同,想来也是对书法这一块早就研究颇深。
这个秦覆昔,不简单呐。
秦覆昔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忽明忽暗,似乎在探究着什么,让她油然而生出被尖锐的目光直视的感觉。
她清了清喉咙:“覆昔相信皇上定看出了两份奏章的迥然不同,覆昔还请皇上三思,熟虑过后再罚覆昔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