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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柔言软语,离洛寒却冷着脸径直从人群中穿了过去,其间与一旁的侍卫小声谈了几句话,连一分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流露,只留下一群人堵在门口面面相觑。
离洛寒和家中的主管交代了几句,便直接走向了书房,管家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崇敬。
书房里简洁干净,纤尘不染。离洛寒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本《战术全册》看了起来。
他表面看得认真,实则心不在焉,只想着不在身边的秦覆昔的状况,脸上没走一丝表情。
“昔儿如今与我回京,烟雨楼本就是她的地方,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再者昔儿虽然聪明机智,但她惹祸上身的能力也着实让人头疼。现在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如此这般,不如写封信给她罢。”
想到这里,离洛寒把书合上,拿出一叠信纸,起身去拿砚台。
这是,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进来说。”离洛寒摆摆手,冲门口说道。
门被打开,门口的侍卫走进来躬身禀报道:“大人,主管求见,说要与您禀报一些事情。”
离洛寒转身坐下,点点头说:“有什么要禀报的,让他进来说吧。”
侍卫得令出去通报,不一会家里的主管走了进来,朝离洛寒恭敬地一拜。
离洛寒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说。
主管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爷,您吩咐过的冰凝小姐在您出征的时候被召到了宫里,到现在也没回来……老奴认为,您是不是去宫里问问冰凝小姐的情况啊。”
听到冰凝这个名字离洛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昔儿为了找他时发生的事,随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和管家说:“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一脸诧异,依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离洛寒不可能对此事一点触动也没有啊,他咬咬牙,再次躬下身,对离洛寒说道:“老爷,老奴认为冰凝姑娘此去宫中怕是不会顺利,姑娘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也礼遇有加,老奴斗胆恳请老爷尽快去问询一下冰凝姑娘的情况,唯恐迟则生变啊。”
离洛寒听完心中苦笑,昔儿啊昔儿,想不到你在我这府中还挺得人心的。随即冲管家摆摆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日便去宫中问问冰凝的情况。”
“如此老奴便告退了。”管家听完舒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离洛寒抚额轻笑,昔儿啊昔儿,你可真是人见人爱,不过宫中那些不开眼的人也得收拾一下,我的人都敢这么放肆,看来是做好了不要命的打算。
离洛寒想起秦覆昔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脸上染上了一层寒霜。
走出书房的管家一脸为难,心中暗想:“冰凝小姐,老奴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你吉人自有天象啊。”
管家一路念念叨叨,走着走着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拦下了。
“原来是福晋,还恕老奴眼拙,远处没有看清。”管家深知这位福晋娘娘的不好惹,急忙躬身谢罪。
“免了吧,本宫不是与你追究这些的。”关曲儿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且问你,你方才可是从洛寒的书房里出来?”
管家回禀:“回娘娘的话,正是。”
关曲儿点点头,又问:“你和洛寒禀报了什么事?”
管家一脸为难:“这……”
一旁的莲香斥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家娘娘的身份难道还不够资格知晓这些事?”
管家连忙一拜再拜:“老奴不敢。”
关曲儿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慢慢说,不着急,一句也不要给我遗漏。”
管家只得无奈地说道:“回娘娘的话,老奴方才去和老爷说了冰凝姑娘被召进宫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关曲儿脸上有了一丝不快:“那老爷是怎么说的?”
管家继续说:“老爷的反应很平淡,像是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关曲儿闻言又恢复了些许笑意:“哦?老爷真是这么说的?”
管家说道:“老奴不敢欺惘福晋,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关曲儿听罢摆摆手,带着一干丫鬟又走了。
一旁的碧草笑着说:“恭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