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起身,慢慢凑近竹窗,很是怀疑是什么人半夜到她这里来听墙角了,按道理说这么晚来敲门的除了秦覆昔会做以外,没有人会做这么小心的事,可现在不同,
秦覆昔就在隔壁不远处,小姐要是来见她的话,直接敲门就进来了,哪里要费得那么大的功夫过来半夜敲窗户,据她所了解,小姐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
那会做这种恶趣味的人只剩下歹徒了,大半夜的竟然敢敲她的门,朱朱一时间竟没有想到歹徒也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不怕被人抓着,送官府吗?
朱朱身子渐渐逼近竹窗,那把三尺青峰被拉开了一小段,露出里面森冷的寒光,竹窗户还在晃荡着,也是朱朱放轻了脚步,才是外面等候的人没有察觉,等察觉了之后,那扇竹窗户已经被挑开,
而那把足以要人性命的三尺青峰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吓得双手举在了头顶上,朱朱凑近,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歹徒,
“你是谁?!半夜敢爬我的窗户!”朱朱厉声道。那把三尺青峰却迟迟没有放下,尽管朱朱知道对方没有还手的余地。
那人吓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看得很是紧张,还怕那把剑会在下一刻就割断他的脖子,他就不应该贪财来送这么个玩意儿,搞不好命都丢了,谁能想到现在的姑娘这么厉害!
“请…请问是朱朱小姐吗?有…个人要我把这瓶东西给你!”那人放下了一只手,从怀里吗掏出一瓶黑瓷一样的瓶罐子,朱朱凑近那人,趁着夜色还未全部消散的时候,看清了,那是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朱朱很是疑心着,从小厮手里面接过那瓶子哦,
那把剑却依旧架在小厮的脖子上,朱朱把瓷瓶放在鼻子口嗅了嗅,这味道她很熟悉,是金创药,还是上好的,闻着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是手帕上的,难…难道是三皇子?!
“我问你,给你药的人什么装束!”朱朱把剑压的更下些,威胁着小厮,不过料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欺骗她!
小厮哪里还记得那人的样貌啊,晚上那么黑,啥也看不清,不要说脸了,就连手都是黑的,
不过暮色中他看见了那人身穿一身白衣,是位白衣公子,小厮就跟朱朱如实说了,在性命面前,诚实是很重要。
朱朱这下确定了,那人一定是二皇子,他今天就穿了身白衣,至于那么肯定的缘故,也是心里面有种萌芽出的情感在作祟,竟有些动容起来,朱朱不希望这种情绪会影响到她,朱朱放开了那把剑,
小厮见脖子落空,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大概是还怕朱朱会杀人灭口,朱朱端详着那瓶药,准备将它塞到盒子里的,起初却是想扔了的,不过没舍得,毕竟是那么名贵的金疮药,皇室的人,
哪个出手是不大方的?
就在朱朱准备放药的时候,外面适宜地传来了敲门声,朱朱心下一惊,难道是秦覆昔,吓得手哆嗦了些,手忙脚乱地将金疮药塞到腰间,就听见外面的人出声:“朱朱姐,小姐请你过去说话!”
朱朱算是松了一口凉气,不是秦覆昔亲自来就好,想着自己这幅样子去见秦覆昔,肯定会让小姐担忧或者来个十八般问话,从头到尾给她一个个的套出来。
“你等等,我马上去!”朱朱将手上那块帕子放在枕头底下,用新的布料将手给绑住,以防有血会出来,做完了后才前往秦覆昔的屋子,走到屋子里,秦覆昔早已在等候,而那请她的丫鬟乖乖退下去,
把门关上,朱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紧张起来,大概是看到秦覆昔,再想想今天所做的事,有些不自在,大概是害怕秦覆昔知道了会责怪她。
却见秦覆昔跟个没事人一样请她坐下,笑着和朱朱打招呼,问问她烟月楼的一些事宜,烟月楼一直都是她管的,朱朱自然是对答如流,适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覆昔听着很是受用,不亏是她的得力助手,有朱朱在,她在外面玩个三年五载的,都不用担心娘家会垮。
突然,秦覆昔眼睛顿了一下神,眼尖地撇过朱朱腰上那露出小半个头的金疮药,秦覆昔在王府里生活多日,对那些个瓶瓶罐罐的虽说了解不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那种颜色的药瓶子,只有宫里的人才有,朱朱为什么会有,难道她认识宫里的人?
秦覆昔怀疑了起来,不过对象是朱朱,她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也就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