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百官惊讶。
当天晚上她跳舞的盛况不少大人还记得,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颜色的!”
“但她那晚穿的,不是这一条。”时月将手中的裙子扔在一边。
“原本入宫表演的是丞相长女诗兰,但临时换成了李燕玉。”
裁缝补充道∶“原先那条怎么改都不满意,于是重做了一条,这裙子其实有两条。”
“啊!”百官恍然大悟!
——两条裙子,现在只剩一条,那下落不明的那条,估计是用来杀人了!
李燕玉解释不清裙子去向,可以她死活不承认杀了公子嘉。
时月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叫赤金把慕容成叫上来!
慕容成双手被铐着上来,听了前文后,勃然大怒∶“你觉得是燕玉杀了公子嘉?”
“你觉得是你妹妹杀了公子嘉?”
时月后退一步,免得他发起疯来躲闪不及。
“公子嘉做出那种事禽兽不如!难道他不该死吗?”
“他该死,却不应该死在你们手里!”时月的话掷地有声。
“杀了公子嘉,挑起两国战争,于国于民,你们是不忠不孝的恶毒之人!”
“你们可有想过,一旦两国开战,就是战火连绵,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要被迫奔逃,甚至被杀死?”
慕容成忽然安静下来∶“你怀疑……我们两个是凶手?”
“没错!”时月大声说∶“衣服只是凶器,她还有帮凶!”
李燕玉也是个女子,无法按住公子嘉,更何况早从血迹推断出来,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还受伤了。
百官听得万分惊奇!
什么血液的形态判断手上的人状态,全是他们没听过的新奇东西!
尤其是悼公,津津有味听着,跟听故事似的。
“公子嘉死之前,抓住了一块碎瓦,狠狠给了凶手一下!”时月比了个划伤的动作。
悼公高兴地抚掌∶“所以,在场的另一个凶手身上有伤!”
“对!”时月笑眯眯∶“君上明鉴。”
悼公仿佛被表扬的小朋友,忽然想起来∶“时二,你刚才是不是怀疑宁君世子,是那第二个凶手?”
赤金斩钉截铁,说看见慕容成受伤了,就在手臂上。
时月斜了慕容成一眼∶“世子一直高呼冤枉,不如就给我们瞧瞧手,证明一下清白?”
慕容成下意识捂住手,神情闪过一丝异常。
“赤金白银。”慕容野淡淡开口。
两人一齐朝慕容成走去,一左一右,钳制住了他的手臂。
“世子,得罪——”
“撕——”衣裳被撕开的声音。
伴随着慕容成愤怒的大吼∶“——昨晚府中进了贼!”
他的手臂上,缠着药帛,果然有伤。
“这伤是抓贼的时候受的!”慕容成大声解释道。
“……”全场安静,因为都觉得他说的很无稽。
慕容成无能狂怒∶“我没有说谎!”
他见众人都不信他,猛地拉开药布,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到底还要我如何证明?我既没有说谎,也没有杀公子嘉!”
恰在此时,宦官匆匆跑进来,高喊∶“君上,鲁国使团听说抓到了凶手,都在外面求见呢!” “他们怎么来了?”时月嘀咕。
“谁把消息透露给使团的?”慕容野环视一周, 目光扫得众人心惊胆战。
来都来了, 也不能让人回去啊。
于是,季肥的人就堂而皇之坐下旁听了。
刚才的审案过程重现了一遍, 这回时月补上了案件重现。
惊扮演公子嘉,赤金演慕容成, 而白银演李燕玉。
李诗兰救了燕玉以后, 她仓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