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赤金大声回答,又觉得这口气好像夸张了,干笑:“您怎么来了?”
“没有就通禀吧,我有事跟你们殿下说。”
赤金的手背在后面,轻轻敲击了两下:“殿下?”
慕容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进。”
赤金推开门,率先扫视了一圈——孙家公子已经走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顿时对时月热情无比:“您请您请!”
时月叫他翻天覆地的态度弄得很奇怪,赤金乖巧地合上了门。
慕容野正在把刻好的竹简绑起来,而孙子敬在她到的前一刻,被他赶走了。
“怎么了?”
“嗯……”时月拖长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慕容野大方让她看。
“我没说你奇怪。”时月趴在他案头:“慕容成的伤,有点奇怪。”
慕容成的伤?
“你想啊。”时月从桌前绕到桌后,将慕容野往地上一推——
这个时代,贵族们多是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摆一个矮矮的桌子,慕容野这儿也不例外。
所以他一个没防备,被时月推倒在蒲团上,她顺势骑了上来。
“李时月!”
“别生气啊。”时月将他双手按在地上,整个人跨坐在慕容野腰上:“我是凶手,你是公子嘉。”
“惊先生说,公子嘉挣扎得很厉害,李燕玉按不住他的脸,所以另外一个凶手是手臂横着——”
时月将小臂横在慕容野的锁骨上,朝下一压!
慕容野瞳孔一缩,她唇红齿白的小脸瞬间贴了上来,二人之间……近在咫尺。
若是他想,往上轻轻一抬就可以碰到她。
“他是这样压住公子嘉的。”
凶手按得很用力,在尸表造成了淤伤,时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被你抓到瓦片……”
引着他的手,抓住了一根竹简,时月问:“会如何划我?”
慕容野躺在蒲团上,望着李时月粉红水润的唇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负夏那一夜,这女人也是这样,像传说中美艳妖娆的妖精,放浪又形骸。
他迟迟没动作,时月看向他:“你发什么呆呀?”
慕容野猛地回过神,暗骂了自己一句,右手执着竹简,虚划她了一下。
由于时月按着他的肩,那一划割在了大臂的位置。
时月心说果然!
今天赤金他们演示的时候,划到的也是这个位置。
“你换个姿势,看能不能划伤别的地方。”时月说着,她也打算换个位置。
慕容野一声闷哼,左手揽住了时月的腰:“别乱动。”
“……”时月忽然停住了动作。
左右一望,拖来了竹简蒙他脸上:“你能不能正经点!”
慕容野深吸了一口气,大掌沿着她后腰往上移,忽然将她往下一按!
“!”时月没防备,扑在他胸膛上:“……你,干嘛?”
这个姿势不太妙,时月有点想逃了。
“这几日,还没想起来?”慕容野哑声问。
她的腰细,男人的手从腰侧一路抚到线条漂亮的脊背,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然后手掌包住纤瘦的肩,揉捏了两下。
时月被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没……”
为什么,像撸猫一样,撸她?
前几天吧,李定邦回来后,对时月说了那坛子酒的事。
时月在太子宫一找,找到了那晚上不小心被她打碎的那坛青梅酒——李家什么东西都画着那个弯弯曲曲的花枝纹,陶罐上也不例外。
按李定邦说,这酒是车婆婆和英娘送给她的。
而她那晚,好像和慕容野分享了它。
时月小脑瓜多聪明,推测俩人应该是酒后乱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