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俺是来给孩他爹收洗的。”其中一个妇女应声道∶“他们出来做活, 俺们在家一直不放心, 能来这里看看, 心里就有数了。”
“对对, 俺们也是。”
“俺是来给俺儿……”
黄芮对她们说∶“自忙你们的去!”
众人这才继续手头上的活。
时月打量一周,只见新盖的木屋把底层架高了一些,需要迈两个楼梯才能上来,地板是木板拼接,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下面加固的横梁和砖块。
“夏季多雨,将地架高,不至于到处湿答答的。”黄芮跺了跺脚∶“还是挺结实的!”
原本的屋顶就一层茅草,一下雨就漏水,地上坑坑洼洼的,屋里屋外全是泥水。
他们每日辛劳,回来倒头就睡,也顾不上整理环境。
新的屋子把底下架空,木板和木板之间有一点缝隙,哪怕屋里漏水也能及时流出去。
“漏水?这里今后不会漏水了!”黄芮示意时月看头顶。
居然是用新瓦盖的!
“您看,那泥都还没干,不过这几天日头大,要不了几日也就干透了!”
“不错不错。”时月乐呵呵地直点头,推开了屋里的窗。
窗子面向熊熊燃烧的砖窑,远处是绿油油的麦田,后面青山环抱,环境宜人。
低头一看,窗下居然还种了一排蔬菜,它们还没发芽,不知种的什么菜。
清风徐来,时月朝收拾的妇女们走了几步。
通铺取消,改成了一张张“单人床”,黄芮掀开其中一张草席∶“其实就是砖块和木板,也来不及搭什么好床。”
正在收拾这张床的妇女拿着抹布擦∶“比以前好多了,俺们家里不也就睡个土炕。”
“孩他爹也高兴,说这里又齐整又舒服!”说起这些,妇女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用抹布把木板和草席擦得干干净净。
时月朝床底下看去——砖窑最不缺的就是砖,每张床底下都用砖搭出了一个个小格子,用来放私人物品。
还有两个格子比较高,擦洗的妇女解释∶“还可以放点儿衣裳,不能潮的东西什么的,好得很!”
“等俺回家也要去弄几个格儿!”
时月笑∶“这回拉回来的废砖有不少,想要就搬一些回去用吧。”
“真的?”屋里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十分高兴地规划回去后,是搭个鸡窝还是修下锅灶。
这间屋里一共十张床,每个床都是一样的,床与床之间拉了麻绳,到时候可以挂上草席,还能保护一下**。
时月心说这“宿舍”搭得不错啊,整个屋子一共开了三个大窗,穿堂风吹过,每个位置都十分凉爽。
“不错,建得不错!”时月十分满意,拍着白银的肩膀。
白银陪同时月出来,指着隔壁屋子说∶“这间也是一样的,全部是按照您的要求建造。”
“时间虽然紧了点,但能有的全都弄上了。”
时月在隔壁间的门外看了一眼,高兴地说∶“这次回去真要给你们请功,建得太好了!”
她之前只是按照想法让慕容野把图纸画出来,没想要建造的士兵们把这一切都实现了!
白银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地笑∶“您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屋子建成了一排,除了工匠们住的地方,还有几间空屋,连黄芮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时月刚好把小黑铁招来∶“来,把我的布袋拿来。”
小黑跑去马车上,将一只大口袋抱过来。
时月打开,取出了一块新刻的竹牌,上面有文字,还有图画。
黄芮辨认着上面的文字∶“财……务?”
「财务」的牌子上,画着小铲子一样的布币,代表这是管钱的地方。
时月让黑铁把它挂在比较小的一间屋子门上。
“啪啪。”时月拍拍手∶“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