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_作者:Arkin2799(180)

2020-08-14 Arkin2799

    荆花娘还有一双瘫痪在床的公婆,现在她在上午砖窑当厨娘,下午可以回去照顾一下老人,傍晚再来一次,晚上再回去。

    既能挣钱,又能照顾家里。

    而荆花进城学造纸去了,以后留在城里做工,又是一笔进项。

    “你们村好像要分地了,我才要恭喜你们啊。”时月笑道。

    慕容野的分田制初具成效,在今年秋收后会重新整合贵族的土地,把濮阳附近几城全部改成赋税制。

    到时候两家人就能按人头分到田地。

    “对对!俺们听人说了,说得秋收过后吧!”

    “秋收过后好,来年打的粮食就全是俺们自家的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期盼着来年的美好生活。

    时月和她们闲话了几句,灶上还烧着饭,二人很快回去做工了。

    时月又掏出下一块牌子。

    黄芮忽然疾行几步,拦在了她面前。

    他作了个大揖,激动地说∶“时先生真是爱民如子,解百姓疾苦的活菩萨,下官要上疏君上,为先生请功!”

    时月虽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但看到百姓日子朝好的方向前进,受到他们真情实感地感谢,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她若有根尾巴,这会儿估计要拼命地扑腾了。

    “咳。”时月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这只是西围里一地,卫国还有许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黄大人,白银,小黑,我们今后的路还很长呀。”

    黄芮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小黑的双眼锃亮,太子妃在他心里的地位在这一刻超过了师傅,直逼殿下!(赤金∶?)

    几人参观完一排排房子,又从制砖的源头——原料看起。

    黑伯守着三车泥,正在等工匠的检验。

    见到时月,他急忙站起来∶“时、时先生!”

    时月走上去,笑∶“黑伯。”

    黑伯指着天,笑得憨厚朴实∶“俺们可有日子没见过您了。”

    时月捏了一把晾干的泥,说∶“对啊,听说您现在专门给砖窑送泥?”

    “是嘞!地里的活都给儿子和儿媳妇去干,老汉就捣鼓这泥,能给家里挣不少进项哩!”

    话说着,检验的工匠点头∶“这就得了,黑伯,帮我们拉进去吧。”

    “哎,中!”黑伯刚要驱赶牛,时月拦住了。

    “等等。”

    她摸出两个竹篾编的小兜,里面各装十枚麻将大小的竹牌,分别交给两个工匠。

    “以后黑伯送泥过来,合格呢,就发一块牌,一车发一块。”时月将小牌子翻个面儿,一个上面画了一杠,另一个人的上面是两杠。

    原料质检员安排两个,牌子上的杠数相当于他们的工号,送去左先生那记录,便会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来了多少车泥,由谁检验入库。’

    时月将小竹牌给黑伯看,指着一排排屋子∶“您拿到牌子后,就去那边找左先生,以后他给您结工钱!”

    黑伯有些迷茫∶“咋结啊?”

    以前都是收泥的人直接给他算钱,现在咋还要拿竹牌牌去结钱呢?

    时月干脆让他们演示了一遍。

    “泥合格后,你们给黑伯发牌子。”时月道,让一号检验员给了黑伯三块牌子。

    然后带黑伯来到「财务」门口,指着门上的牌子∶“黑伯你看。”

    黑伯乐了∶“这个俺认识,钱!”

    “对,以后就找钱的图画,来领钱。”

    时月推开门,里面左先生正在用算筹教银多算账。

    算筹是一种用长短不一的骨头或小木棍算账的工具,后来也被一些学说认为是算盘的前身。

    黑伯战战兢兢把竹牌递过去。

    左先生取出一截炭笔,在一张纸上写了简单的记录。

    他一边记一边教银多∶“这是「贰」,一车泥,二个钱,三车就是六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