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以帮我……扯一根大葱吗?”时月在叫名字还是叫大哥之间纠结了一小会,果断喊了哥。
慕容野∶“??”
孙大打量着两人∶“原来是时先生的大哥吗?”
时月尬笑∶“呵呵呵呵,是啊。”
华夏种植大葱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而卫国的大葱是从齐国流传过来的,在卫国是一种主要蔬菜。
慕容野看了眼时月,弯腰拔葱,再递给她。
时月压根不敢看人家的眼神,要不她就会发现慕容野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孙大,你来看。”时月指着麦苗叶子上的白粉病∶“这叫白粉病。”
孙大点头∶“对对,小老儿知道这种病!这种病长起来,苗子发黄,不长穗,先生别动手,让俺扯了它,别祸害别的苗子!”
说着,他弯下腰,想把病了的麦苗扯掉。
“哎哎,我没让你扯了它呀。”
时月把大葱往他面前一放,剥下大葱的外皮∶“你回去啊,把葱皮剥下来捣碎,加十倍的水,喷洒在长病的地方。”
“十日之后,白粉病慢慢就消退了。”
白粉病是由一种真菌引起的,而葱蒜就有杀菌的作用。
效果虽不比农药,但胜在绿色无污染,也容易制取。
“葱……大葱,十倍的水。”孙大嘀咕着,誓要背下来的模样。
时月提醒道∶“大葱,不可以用小葱哦。”
孙大点头∶“是是,小人记住了!”
自从时月的压青苗看到效果以后,孙大都快将她的话当作命令了,决定今晚就制来喷洒。
时月失笑∶“明天也一样的,泡上一晚效果会更好哦。”
这才打消了孙大摩拳擦掌的架势。
“是是,小人一会归家就拔一些葱回去,哦,大葱!”
“烂的叶子不要,撕几叶就可以了,不用一整棵都拔。”时月嘱咐道。
“好,小人记住了!”
时月环顾一周,觉得没什么落下了,便从麦地走出来。
慕容野朝她伸手,将人从地里拽上来。
时月将手递给他,不等自己用力,慕容野将她往上一提,左手护着时月的腰,稳稳站在了地上。
“你刚才叫孤什么?”
他低声问,低沉的声线就在头顶。
嗯?时月下意识看向旁人,慕容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并未让别人听见。
“权宜之计嘛……您不是微服出巡的吗?”时月低着头,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冒犯。
孙大还在捉蝗虫,时月朝他挥挥手∶“我们先回去了!”
“哎,好,先生慢走!”孙大抬头道别,趁着最后一点夕阳,继续忙碌。
慕容野揽着时月的腰∶“李时月。”
时月的手搭在他的上面∶“痒……”
“你刚才叫孤什么?”慕容野五指一抓,挠了她一把。
时月扭着腰躲避,撞到了他怀里∶“你干嘛啊啊!我、我怕痒……”
慕容野稳住她的身子,二人踩着破碎的夕阳离开。
“说。”
“殿、殿下?”时月问。
“不对。”慕容野摇头。
“哥……?”时月声若蚊蝇∶“不说了权宜之计吗?以后不会了呜呜。”
慕容野低头看她∶“再叫一遍。”
“……哥?”时月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什么鬼爱好!
赤金、白银和小黑铁赶着马车在田边等了。
二人一上车,慕容野一脚把车门踹上,差点将刚坐上来的赤金踹下去。
他动作有些急躁,时月被他揽在怀里,贴在耳畔∶“多唤几声。”
时月头皮发麻,他什!么!恶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