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小世女就没有阿父了啊!”
“停!”时月喊停他。
“第一,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在叶邑,但是我不会回去。”
“第二,叶邑回濮阳千里迢迢,你一人一骑,我要是让棉棉跟你回去,就是我这个做娘的不负责任。”
“所以,辛大人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说白了,时月不信眼前这个人。
退一万步说,如果慕容野真的病重,卫公真的派人来接棉棉回去见她爹。
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地只派了一个人啊!
说罢,时月越过辛仇,十六挎着竹篮紧随其后,回头望了他一眼。
“姑娘,姑娘!”辛仇在街上跪着高喊。
“看,演砸了吧。”赤金扁着嘴。
二姑娘一向聪明,辛仇这浮夸的演技能骗倒她才怪了。
辛仇垂头丧气地回到慕容野面前:“臣辜负殿下所托。”
慕容野慢慢站起来,不错眼珠地望着妻女离开的方向。
赤金急忙上去扶住他:“您重伤刚愈,当心啊。”
“她住哪?”
“不远处一个村里,属下已经打听好了。”白银道。
“走,去瞧瞧。”
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
反正都追到楚国来了,不差这几步路。
回家路上,十六愤愤不平道:“这年头,行骗的越来越蠢了,编理由也编个可信的啊。”
“卫国刚刚大捷,没听说卫太子重伤啊。”
“还想骗棉棉回去,他做梦!”
小季益被他牵着,似模似样地学:“做梦!”
“姑娘回来啦?”
银杏听到声音,系着围裙跑出来开门:“什么做梦呀?”
“小银杏,我跟你说,刚才有个人说卫太子重伤,要接棉棉回去给他戴孝,你说可乐不可乐,哈哈哈!”十六边进门边跟她说这件笑话。
银杏一下子看向时月,并没有笑出声来。
“怎么了?”时月问,吩咐小季益:“回家后记得洗手哦益儿。”
“嗯!”小季益点头。
“姑娘……”银杏抓着时月的袖子:“真的有一位大人说殿下病重吗?”
“嗯,怎么了?”
十六把棉棉放回屋里:“你不会真信吧?”
银杏双眉颦蹙:“奴婢刚才回来,村里那些去卫国做生意的脚夫回来了,他们……他们也说了同样的话!”
“说殿下在战场上受伤了,大公子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秘密送回濮阳治。”
“可是请了很多大夫,怎么都治不好……”说道害怕处,银杏越来越小声。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真的啊?”
银杏万分担心,殿下要是真出事了,姑娘和孩子要怎么办啊?
时月笑:“你不会真信了吧,山高水长,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信。”
说罢,她越过银杏进屋去了。
十六对银杏说:“你别想太多了,卫国那么多名医,怎么可能治不好。”
“就算治不好也是他的命。”
十六对那个抢走了师侄的太子,实在没什么好感。
“你胡说什么啊!”银杏突然炸毛。
“殿下……殿下要是出事了,姑娘和小世女要怎么办嘛!”
银杏哭着吼了他一句,抬起袖子擦眼泪:“我烧饭去,不跟你说了!”
“喂,我没说他出事了啊!”
十六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还想带她回家过年呢,这个关头把人得罪了可怎么好?
“你别生气啊,我给你烧火。”他追上去。
“你出去!”银杏闷闷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
“别哭了,鱼要杀是不是?放着,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