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邑的生活很开心,有事做,有钱赚,有未来。
慕容野迟疑地问∶“在孤身边,你不开心?”
时月低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慕容野在黑暗中看准她的方向,一把抓住时月的手。
“李时月,你对我不公平。”
凭什么在他身边的不开心就是不一样的?
凭什么在他那么期待自己孩子的时候,一狠心就带着孩子跑了。
她是开心地过了半年,有没有想过……他日夜煎熬的心情?
第一次知道孩子性别,是从别人口中。
第一次知道孩子模样,是从别人口中。
连她们母女的消息也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你休想带着孤的女儿改嫁!”
慕容野想起下午那些热心给她介绍的农妇们,心里的妒火腾地一下烧得老高!
“……”时月反驳道∶“谁想改……我压根就没嫁过,何来改嫁之说?”
他们两个可没有大婚呐,不仅没有大婚,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
充其量,也就是个非法同居!
慕容野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将时月的手攥得更紧∶“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一日是孤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你放开我!”时月被他攥得生疼。
心说还好让银杏把棉棉带走了,要不让她看见爹娘吵架,可真是童年阴影。
“慕容野,你简直不讲理!”
时月气急败坏,下午她还在想,这人是不是打了一仗从良了,总算没有了那副变态反派的样子。
结果人家只是隐藏起来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孤就是不讲理。”
慕容野咬牙切齿∶“当初就不该放你出边境。”
“就该早早将你抓回来,打断腿关在太子宫中!”
“看你还敢跑?”
“嘶!”时月终于挣脱,捂着手后退了好几步。
他倒是想把人抓回来,无奈身上的伤很重,只能无能狂怒∶“李时月!”
时月看着他,口气没什么温度∶“你继续发脾气,这里不是濮阳,也不是你的太子宫。”
“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我家!”
说罢,她一把拉开屋门,赤金和白银叠成一团摔了进来。
时月对两人说∶“将你们殿下带走,否则我就喊人了。”
自河神一事后,时月在村里的地位噌噌直升,她要是去喊村长,老村长非带着人把他们丢出去不可。
赤金苦着脸,心说本来不说得好好的嘛,殿下怎么一转眼就把姑娘得罪了呢!
时月越过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银杏扶着门框,一脸担忧∶“姑娘……”
时月挤开她∶“益儿和棉棉呢?”
小季益睡着了,而棉棉醒着,她看到时月来很高兴,朝她身后望了一眼,似乎在盼望另一个人。
时月那叫一个气啊∶“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
银杏跟着进屋∶“姑娘,殿下那……”
“银杏,你再为他说话,就跟他们一起回濮阳去。”时月不咸不淡道。
银杏吓坏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姑娘别赶奴婢走……”
时月逗了女儿一会,心里那股气才平息下去。
寂静的院子里有了些动静,十六站在屋檐下∶“走了就别回来了!”
不一会儿,他重重关上门,又上了锁。
然后摸去后院,把柴门也关得紧紧的。
做完这些,十六走回屋,高兴地说∶“他们走了。”
时月抱起棉棉∶“多谢小师叔,那我把孩子抱回去了。”
十六把小季益抱起来∶“我来吧,这小子现在怪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