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上前一步:“我帮时先生拿一些吧。”
确实太重了,时月也怕摔着女儿,只好将礼物给他:“这是给叶公他老人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礼不礼的就是个彩头,叶黎也不在意她拿了什么:“我帮时先生抱孩子吧。”
时月要锁门,只好将女儿给他抱一会儿,棉棉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小手‘啪’一下打在叶黎脸上。
“棉棉,不可以打人。”时月一边锁门一边训道。
“没事没事。”叶黎连忙道:“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啊。”
“你别惯着她,不好的习惯要及时纠正,来,娘亲抱。”时月将钥匙揣好,接过棉棉,惩罚地打了两下她的小手。
慕容野站在时家围墙的另一头,盯着远去的两人。
若不知情的,还当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慕容野那叫一个心塞。
“孤的脾气很大?”他百般不爽下,终于发出了质问。
这个问题让赤金他们怎么回答才好呢?
白银想和一下稀泥,赤金抢过他话头:“二姑娘原本就在气头,您再对人家发脾气,不等于把人家越推越远吗?”
这不就一下推姓叶的那边去了。
慕容野倒不觉得李时月会和叶黎有什么,但那种自己的女人被觊觎的感觉,很不爽啊。
尤其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掌控不了这个女人之后。
“孤身为大丈夫,向一个女人低头,传出去岂不是叫别人笑话?”慕容野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赤金给他出主意:“那您在屋里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啊。”
慕容野转头看他,心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叶邑的城主是……沈诸梁?”慕容野想起那位楚国的重臣。
“是,听说过几日叶公过整寿,流水宴要摆上几天几夜。”
慕容野嗯了一声:“递个帖子,孤去贺他做寿。”
到了叶家,时月才发现这里张灯结彩,询问叶黎,他说:“过几日是祖父过寿,家中要开宴。”
“过寿?”
时月想起自己的小礼物,那可真是‘小’礼物,逢年过节送就算了,过寿那可有点寒酸。
据说他们有唱礼的习俗,若是被唱出来那可丢人。
“哈哈,无妨的,今日不是开宴的日子,时先生不必紧张。”
叶黎小声说:“过几天才盛大,但我怕你不喜欢沈家那么多宗亲,刻意提前了几天。”
时月心中一暖:“叶公子,你真是……”太体贴了!
“走吧,我们进去。”
之前来过叶家几次,时月没有很紧张,不过叶公那边的下人说:“老主人在见客,请小少爷过一会再来吧。”
“客?”叶黎有些奇怪:“是有哪家提前到了叶邑么?”
“小人也不知。”侍者摇头。
叶黎只好作罢,对时月说:“天气寒冷,时先生先去前厅喝杯热茶,一会再来吧。”
时月去了前厅,一路遇见不少叶家人,不知叶黎是不是提前打过招呼,一个个都特别热情。
加上棉棉生得可爱讨喜,压岁、红封收得时月都不好意思了。
“时先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你为叶邑挽回的损失,比这多多了。”叶黎笑道。
家奴来报,说叶公有请。
叶黎站起来:“时先生,请。”
一路入了叶公所在的阁楼,廊下婢女站成两排,安安静静,低眉顺眼。
这排场像有贵客。
果然,入了屋,听见叶公爽朗大笑∶“你可不能放水!”
随后是棋子落盘的声音,叶黎笑说∶“祖父爱下棋,想是碰见对手了。”
下人掀开棉帘,二人一前一后探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