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勉站在原地摸摸她亲过的地方,那些郁闷瞬间消散。
“余湘,刚刚是你起头,我不是随便让人亲的,你别想着躲。”
余湘站在卫生间脱掉衣服准备洗澡,有恃无恐的喊:“你可以进来试试看。”
“你确定?”
“那你确定吗?”
宁勉站在外面不动了。
!
家里热水不多,余湘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心底还是有些不对劲,那股若有似无的虚火一直没有消散。
难道余露给桌上饭菜或者汽水都放了轻微的药量?
奶糖加料是长风识别出来的,可它没说别的地方都有料,现在宁勉在家里,她不可能联系到长风。
余湘抬头看看时间,这个点再去打扰别人似乎不太好,给国营饭店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占线。
宁勉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余湘脸颊绯红,守着电话魂不守舍。
“怎么了?”
他由远而近来到面前。
两人用的都是余湘做的沐浴皂,她的放了玫瑰精油和杏仁油,香气旖旎,而宁勉是淡淡的薄荷香,两种香气交叠在一起,莫名令她想起某人腹肌触感。
“你不去睡觉?”
宁勉也没有一定要问出她异常的原因:“就去睡。”
由着她就是了。
说完熟门熟路去了主卧。
“等等,你还和我睡?不是已经秋天了吗?”
宁勉已经对这个问题锻炼出来免疫力,矜持的笑笑:“对啊,暖气还没来,我怕你冷。”
我不怕!
不知怎么的,余湘没能喊出这句话,眼睁睁看他铺好床,床上只有一条被子。
“快点睡觉了,明天还得去公安局。”
余湘不想动,颤颤巍巍的说:“我觉得我今天晚上睡你那屋也行。”
宁勉挑眉:“那屋最近没有打扫。”
他从主卧出来,检查门锁已经拴上,关掉客厅的灯来拉余湘的手,自然而然与十指交握,干燥的手心贴合,滑过手心肌肤时刺激着愈加敏感的神经。
走入主卧前,余湘突然顿住脚步,不太愿意看那铺了鸳鸯戏水被褥的柔软床铺。
宁勉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洗澡出来多时,她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逐渐加深,就像喝醉后的酡红。
“你……”
吃了奶糖的人是余露,她在公安局时就不大正常,许振渊和她是夫妻,刻意掩饰了她的不正常维护他为人夫的面子。
余湘怎么会中招?
“你、怎么样?”
宁勉无端紧张起来,紧张里还有期待,她一个眼神就能激起他心中万丈波涛。
余湘犹豫又忐忑的看他,抬手抓住他手肘晃了晃,眼睛里水波流转,莹润的唇瓣嫣红饱满,她!似乎觉得口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我……”
她怀疑,如果不是饭菜饮料里有药,那就是在她拆开奶糖,塞进余露嘴里之前,手指上沾到了药物。
宁勉几乎没有犹豫,弯腰含住她的唇,清浅的薄荷香气瞬间袭来,包裹全身。
就像他以温和的外表为诱饵,步步引她心软,得她侧目,最后独占在怀里。
余湘差点喘不过气来,那点忐忑也被他吸走。
“……去床上。”
“好。”
主卧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柔柔洒在室内。
窗外是雷电在秋天最后的肆虐,滚滚而来许久,大雨却迟迟未降下,又一道闪电过去,雨滴打在芭蕉叶上。
雨滴轻轻,芭蕉叶轻轻颤动,雨滴顺着叶子缓缓下滑,风也加入这场搏斗,不轻不重吹过八丨九下,大风忽如其来,狠狠吹了一下,芭蕉叶随风摇摆,恰好背后是安全的角落,荡在风中也安全无虞。
酝酿多时的雷电再次来袭,雨滴越来越急促,一道闪电经过,周遭瞬间亮如白昼,大雨伴着雷声倾盆而下,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