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那是,鹤鹤必须天下第一最最行,又大又强又持久。
但鹤鹤也不能说跟男人睡就跟男人睡。
诸鹤自觉被拍了一下马屁,因此语气好了一分:“你只管说,本王保证能给你找到一个行的。”
邬玉:“……”
大概是身体实在无法支撑,邬玉缓缓靠在桌边坐了下来。
他沉沉的目光朝诸鹤望过来,一直望了许久,唇边的笑意反而深了几分。
“王爷,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未央宫是大历皇宫用来接待外史最大的寝殿,装饰的也算大气辉煌,内里横梁上还浮雕有大历众多附属国的名胜风景。
北狄以山海相接之景最为有名,未央宫内便选了这样一幅作为主图。
“子母双蛊只要种下,两位寄主就拥有了无法挣脱的牵扯。”
邬玉的目光掠过精美的浮雕,又落定在诸鹤身上,缓缓道,“子蛊在你体内苟且偷生,无法按照预期成型发展,则不断反噬母蛊,直至死亡,永不停息。”
诸鹤:“……”
这门门道道还挺多。
诸鹤琢磨了一下:“本王必不可能让那胖虫子多吸我一口血,你这破玩意儿就没其他的解法?”
“有,让子蛊通过交合之欢感受母蛊,从而安定情绪,停止反噬。”
邬玉泛着青白的唇弯出一个浅淡的弧度,开口道:“子母蛊一旦种下便无法解除王爷,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解药。”
诸鹤:“……”
殿内重新安静了片刻。
诸鹤显然并没能成功领会北狄三王子语句中成年人的暧昧与挑逗。
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酝酿措辞,培养语气,眨眨眼睛,最后道:“得,就是怪本王吃了你家虫子呗?”
邬玉:“……”
诸鹤开始给自己辩解:“那本王不吃你不照样要下给小太子,也不能怪本王吧?”
邬玉闭了闭眼,深深叹了口气:“摄政王请恕玉直言,您在南疆时,太子早已为登基大业招揽人手,认真准备。如此,您还愿意为他取出子蛊,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那小兔崽子。
诸鹤转开视线:“与你无关。”
“有关的,王爷。”
邬玉忍着反噬的剧痛,轻笑了声:“子蛊入体,虽然玉不知你身体内究竟有何物可以控制蛊虫的行为,但子蛊至阴至毒,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必将毫无缘由的日日衰败,最终无力回天。”
他顿了顿,舌尖舔了下唇角,低声道:“与我欢爱不好么,王爷。玉比小太子好多了,既能让你爽,也能缓解你体内子蛊的毒性。真的不要吗?”
诸鹤:“……”
这次诸鹤是真的犹豫了下。
虽然鹤体化人畏凉畏寒是正常倾向,但这段时间他的确越发的怕冷严重,甚至不过刚刚入秋,地龙已经早早就点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与子蛊有关。
不过就算有关……虫类对于他的伤害应该也不算太大。
平日里在诸鹤体内的子蛊基本找不到丝毫存在感,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有这东西的存在。
诸鹤放下心来,婊里婊气的发出三连:“不好,不爽,不要。”
邬玉:“……”
邬玉看着诸鹤,唇边原本只有一点笑意,随即那笑越来越深,最终变成朗声的大笑。
“王爷,玉来大历之初,以为晏榕才是朝中最为举足轻重之人,因此才特意备子母蛊前来。”
他的一双桃花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欲妄,开口道,“但是现在看来,您比太子殿下实在吸引人太多。这世上的人究竟是瞎了多少双眼,才会将你放在一旁,去称颂那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你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如此专业的对鹤鹤吹彩虹屁?
吹得真好!
诸鹤心情愉悦,因此终于放过了找个人来现场睡邬玉给自己看纹身七十二变的想法,拔x无情的道:“阿榕自有阿榕无人可比的优点。时辰不早,若三王子无其他事,本王便先回去了。”
“王爷留步。”
邬玉叫住诸鹤。
诸鹤回身:“虽然本王最近不爱削人棍了,但劝你还是别再试探本王,不睡。”
邬玉勾了勾唇:“那王爷给玉一滴指尖血吧。”
诸鹤微一挑眉。
邬玉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哑:“所谓一滴精,十滴血。玉已经这般苦痛了,王爷不肯将自己给玉,总不至于还吝啬一滴血吧。”
诸鹤:“……”
“还是……摄政王想看着北狄质子身死大历。”
邬玉伸手掩了掩唇角,指尖漫出几丝淡淡的血痕。
他轻声道,“玉倒是不惧,只怕北狄战乱,又要劳动楼苍将军兴兵千里……听闻楼将军在月奴之战前曾中过一次奸计,不知‘苍鹰’的士气是否依旧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