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灼咬牙转身,暗器险之又险的擦过他的左臂,顿时涌出鲜血。
他目露寒光,心中升腾起无尽的愤怒。
贺君灼两指并起,凌霄剑突然发出一道金光,脱手向方才发出暗器之人刺去。
“放肆!”
一道厉喝传来,贺君灼被一股刀气震的口喷鲜血,凌霄剑也掉落在地。
而此时在剑峰峰顶的慕珏倏地睁开双眼,眸中一片冰寒。
慕珏赶到的时候,问刑堂已经坐了不少人。
只有贺君灼摇摇晃晃的跪在那里,显然受伤不轻。
慕珏面色冰冷的走了进去,一把将他扶起,直接朝他嘴中塞了一颗丹药。
“师父……”贺君灼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司刑掌事这时走上前来,躬身道:“拜见太上长老。”
“拜见太上长老。”众人也拱手行礼。
慕珏一挥袍袖,冷冷的开口道:“是谁伤我徒儿。”
司刑掌事一愣,赶忙开口道:“今日之事皆因贺君灼……”
一股凌厉之意自慕珏身上爆发开来,仿佛要撕裂苍穹一般。
罡风卷的众人衣衫猎猎作响,心中惊惧不已。
“本座只问,是何人伤我徒儿。”
灵宝峰长老咬牙站起,“太,太上长老,还请,息怒……”
慕珏冷哼一声,收起剑意。
堂中众人心有余悸,都忍不住抚了抚胸口。
太上长老自入门派五百余年,下山次数屈指可数。
除了那日入门大典,以前见过他的也只有掌门和一两位长老。
慕珏就像是天阙仙门的一个秘密一般,只有其他门派的那些绝世大能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就如平头百姓,并不知皇帝能掌天下多少兵权。
长老以下的人只知道慕珏身份了得,但并不知他的修为到底达到什么地步。
今日一见,不仅厉害而且护短。
慕珏微动指尖,一把木椅直接飞了过来,他将贺君灼按坐下去,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正中间。
他踱步上前,冷冷的看着司刑掌事,“说。”
司刑掌事全身泛冷,拱手道:“是弟子之间生了龃龉,故而大打出手。”
此时另一名身穿白衣的弟子站起身来,拱手道:“沧虹峰首席弟子陆逸鸣,拜见太上长老。”
慕珏漠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今日之事是晚辈出手阻止,情况危急,一时出手太重,这才伤了贺师弟。”
他看了一眼慕珏,又道:“可晚辈以为,不过是同门间的冲突,犯不着痛下杀手,况且此事也是贺师弟先行动手伤人。”
贺君灼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断的喘着气。
此时贺妙梦等人也走了进来,一开口便说是贺君灼蛮横跋扈,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拔剑相向。
他们已百般退让,可贺君灼依旧不依不饶。
贺君灼急的从椅子上站起,“师父我没有!”
慕珏看向他,眸中寒意尽数散去,安抚般的开口道:“为师知道。”
贺君灼鼻尖突然涌上一股酸意,掩饰般的低下头去。
“老夫看今日此事各有错处,各自回去反省便是,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灵宝峰的长老见气氛紧张,便出来打个圆场。
慕珏此时却看向司刑掌事,“他几人都动了手,为何先前只我徒儿一人跪在这里。”
“还有你。”他又看向陆逸鸣,“你现下便叫你师父过来,不然今日你定走不出这问刑堂。”
陆逸鸣刚要张口,慕珏就转身走到贺妙梦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师从何人。”
贺妙梦忐忑的拱手道:“天照峰内门弟子,拜见太上长老。”
慕珏随手打出两道传音符,直接飞去天照峰和沧虹峰。
“你先前可曾认识这位陆逸鸣。”
贺妙梦浑身一抖,“不……”
“你若敢妄言,我便将你逐出宗门。”慕珏面无表情道。
“认,认识,可今日之事……”
“闭嘴。”慕珏冷冷的斥道。
不过一会,天照峰和沧虹峰的峰主,冷月和耿良便赶了过来。
“拜见太上长老。”
慕珏负手而立,面色冰冷。
冷月二人还不知发生何事,不明所以。
司刑掌事顶着压力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不过自觉省去了贺君灼先动手之类的字眼,省的再招惹慕珏不快。
其实弟子之间的打斗虽不是常事,但也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