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洺萧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看向了别处。
“这种幻象真的挺无聊的。”
“谁说这是幻象了，他就是你现实的父亲。”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就说了一句话，很快就消失了。
季洺萧皱了皱眉头，她朝着对方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手中依旧握着刀子。
“爸爸，你在这边做什么呢？”
萧父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
——
季洺萧揉了揉眼睛。
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
萧父站在她的桌子前面，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电脑也在她的面前，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她进入系统时候的那一件。
季洺萧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这是她熟悉的城市景观。
她有些恍惚。
“季洺萧，我让你回家陪我吃顿饭，你说在工作，一过来就看到你在睡觉，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陪我吃顿饭啊。”
“我没有。”季洺萧有些无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怎么了？头疼？”萧父摇了摇头，“让你平常多运动，看看你，现在身体连我都不如，看看你老了怎么办，明天去医院看看。”
“不是……爸，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季洺萧在脑子里喊了几声系统A。
然而并没有理睬她。
“什么梦？”
季洺萧张了张嘴巴，想要描述一下，然而想了半天，却只有一些零星的东西：“想不起来了。”
做梦回忆不起来很正常，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季洺萧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是她之前刚花了一百万买的手表。
她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总觉得，在这边的东西不是它。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不就是一个梦嘛？收拾收拾，回家睡去。”
季洺萧点了点头，跟在了萧父的身后。
“爸。”
“嗯？”
“阮韶嘉你还记得吗？”
“啊，我记得，以前经常和你玩的那个小姑娘对吧。”萧父朝着季洺萧看了一眼，“你怎么突然想到她了？”
“不是突然，我每天都在想她。”
萧父笑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个这么长情的人。”
“我一直挺长情的。”季洺萧面无表情。
“想人家那就联系人家呗，听说阮家人要回国了，阮韶嘉一个月前貌似就回来了。”
“回国？”季洺萧愣了一下，“阮韶嘉，不是……死了人吗？”
萧父愣了一下，抬手就给了季洺萧的手臂一下子，很用力。
“死什么死？人家好好的呢！你怎么说话呢？二十五岁的人了，我看你平常管公司的时候脑子挺好的呀。”
季洺萧：……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蹦出了这一句。
季洺萧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到阮韶嘉忍不住笑了：“可能是我睡迷糊了。”
“好好清醒清醒。”
季洺萧回了家，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了阮韶嘉的联系方式，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都没有上次联系的记录，显然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季洺萧的心狂跳了起来。
对面接了。
季洺萧的心停了一秒。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是空号吗？
“喂？季洺萧，你干嘛，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