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扫到那只箭,杨不悔才没有伤着。
张无忌飞了过去,拉住杨不悔的手臂。二人从小相识,杨不悔当他是亲哥哥,张无忌心中除了阿离之外也决无暧昧之意,这时拉她的手臂,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但觉又有四下飕飕声响,那箭上带着内劲,张无忌并不把这几个猎户的武功看在眼里,但是他们这几下射箭功夫当真了得。
张无忌大袖一卷,将几支箭都卷在袖中抛向远处的那两名猎户,四只箭,刚好射进了那两名猎户的发髻和持弓的左臂上。手臂受伤,便无法再射箭了。
张无忌拉着杨不悔飞纵到只两名猎户身边,笑道:“不悔妹妹想要练练点穴功夫,有何不可?去吧!”
他在杨不悔背后一推,杨不悔飞到那两名猎户身边,这时与他相隔得近,拳脚相交,已不便挽弓。
杨不悔兴奋不已,便先使出白虹掌法与二人交手,两只猎户哪里见过这样的功夫,两招内都吃了亏。只不过杨不悔到底不愿打死人,力道不大。
正在这时,忽见那边又飞出一个武士,是一个头陀打扮的汉子,脸上伤疤纵横,面目狰狞。
头陀长剑挥舞,犹似万道金蛇乱飞乱舞,张无忌又岂会是被这样的虚招所惑?
正想打得他残废,但见着他的毁容脸,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张无忌便不用太狠的武功, 把其剑势看得分明,突然伸出手去竟然捏住他的剑身。
那头陀欲再用劲, 但是如何了抽不出剑身,目中不禁骇然。
张无忌北冥真气运起, 将一股强大的力道将那头陀的手震开, 那把剑已到了张无忌手中。
这时杨不悔已然点了那两个猎户的穴道,看到张无忌夺剑,不禁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曾哥哥捡到了一把宝剑, 卖了钱给姐姐卖支珠花,姐姐见了定然欢喜!”
在外人面前,张无忌是武当弟子曾济。杨不悔走了过来, 看了那头陀一眼,倒没有太过害怕, 她小时候已见过不少恶人。
“这西湖又不是你们的,人人都能来玩,凭什么我们不许来。没本事,偏偏那么霸道, 就不要怪我哥哥打你们的脸了。”
这时亭中安坐的少年公子终于起身走了过来,但见他身穿月白绸衫, 腰悬革带,轻摇白玉折扇。又见她的脸庞,俊美难言, 气态豪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流转,头巾上两颗龙眼大的珍珠莹然生光。
那人拱手作礼,朗声道:“在下手底下几个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冒范少侠和两位女侠了。二位既然也有决欣赏西湖美景,不如一同坐下喝杯清茶。在下让几个奴才给二位赔罪。”
杨不悔从没有这样雍容贵气俊秀的少年,不禁看呆了去。她和张无忌是不同的俊美,张无忌因为常年呆在武当,多穿武当派统一的蓝白为主色的长衫,清雅潇洒,但这位少年却像是天皇贵胄一样的豪气。
张无忌道:“姑娘若觉得没有妨碍,我和妹妹无所谓。”
杨不悔惊叹一声:“原来她是一位姐姐呀!”
那少女被说破身份,脸上不由得一红,但只一下子便恢复如常,再请二人进亭入座。
又对那头陀和几个猎户说:“你们自己本事差强人意,却还有眼不识泰山,还不快过来赔罪!”
那头陀呜呜比划一下,又朝张无忌拱手,那少女微笑道:“我这仆人是一个哑巴。”
杨不悔道:“他还哑了,真可怜。”
然后两个手上有伤的人过来拜倒赔罪,可是另外两个人被杨不悔点了穴道,却连动都动不了。那头陀过去帮他们解了穴道,他们这才过来拜倒。
张无忌道:“便罢了。你们遇上我们,没奈我们如何,若是遇上无辜百姓霸道逞凶,叫我知道了,可也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说着,张无忌拉过两名受伤的仆人,内劲到处,箭支被击出手臂,一时血流如注,好一会儿。
然后,张无忌才拿出一瓶伤药丢给他们,说:“你们自己用金创药包扎,我这药内服,一日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