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闹则留在公司里安排下午的面试,原因在于季言在上周刚炒掉一个助理。目前季言的三个助理缺了一个,以至于他们俩个助理的工作任务量很大,现在必须招一个合适的。
胡小闹看了一下之前的工作日志,昨晚晚上原主人就分别在上午和下午都安排了十个人面试,但上午的时候她亲自解决掉一半的人,才把剩下一半的人放进去给季言最终面试,可惜季言不是一个容易伺候的主儿,上午的十个人全扑。
于是胡小闹下午的时候小心再小心地又刷了超过半数的人,可是季言回到公司的时候脸色非常差,下午面试的这批人被虐的比上午的更惨。胡小闹坐在外面的时候,都能清晰地听到办公室里一个小男生被季言骂得狗血淋头。
这一天下来胡小闹要累疯了,别说要改变季言了,她真正能跟季言说上话的不超过十句。
而接下来的俩星期,季言要出差,行程非常紧凑:基本上就是飞往这个城市考察生产线三天,又马不停蹄地飞另一个城市谈采购设备,又飞往另一个……
事实上季言已经忙成狗了,而季言这次出差带的是Amy小姐,胡小闹要照常上班。
她的工作就是在总裁不在公司坐镇的时候,继续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下面送上来要处理的文件,她要挑出轻重缓急整理成邮件发给季言,而季言回复好邮件后,又要把文件分发下去,督促各个部门把该做的工作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替季言跟进下周公司某产品发布会的工作等等。
胡小闹这工作还没坚持到一个星期,她患上了严重的焦虑和失眠症。
更可怕的是胡小闹几乎每隔晚上都能梦见罗格,梦中总是出现那次夕阳下罗格笑容温柔的样子,有时候还会梦见罗格温柔地抱住自己。
一股淡淡的,来自离别的失落笼罩在她的心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可能永远错过了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上发呆。
想起罗格的时候……那种感伤和难过会逼得她呼吸难受。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胡小闹对着系统说。
系统:……
沉思往事立残阳,只道当时是寻常。胡小闹发觉自己理解了这句诗的意思,可是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回不去,而他们也有各自的目标和方向,到底殊途不同归。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淹没在繁忙的工作中,除了晚上,胡小闹根本抽不出哪怕一分钟用来想私事。
更可怕的是,这天中午,胡小闹接到了季言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言简意赅:“胡小闹,你去我家里拿我那套黑色HERMES小礼服,配暗红色的领结……哦不,到时候你给我准备好一朵红色的蔷薇好了。你下午五点之前必须赶过来,我晚上七点要参加一个鸡尾酒会。”
“老板!!”胡小闹崩溃了,“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得去看下周活动场地的布景,我就算坐火箭也赶不过去,你就不能将就点,我记得你应该有带西装过去的啊……”
“……”电话那头一阵可怕的沉默。
胡小闹哽咽了一下:“那个……老板我错了!我马上订最快的机票带上礼服滚到你面前,我现在就出发!” 胡小闹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去季言家找了那套衣服,又回家快速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才冲去机场赶最快一班飞机。
她在坐车去机场的路上一直不停打电话,全是交待工作上的事情,抵达机场之后,她还趁着等飞机的那一个小时在候机厅用iPad不停地收发邮件。
胡小闹想起系统说过奖励她一个适应工作需求的技能,这个技能真特么强大。
下午四点的时候,胡小闹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季言和Amy下榻的酒店。由于天气太热,胡小闹跑得太急,来到房间门口敲开季言房间大门的时候,她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渗出一层细密晶莹的汗。
季言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看到胡小闹满满头大汗地蹲在门口喘气的时候,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胡小闹走进房间,把礼服掏出来摆在床上,像献宝一样对季言谄媚地说:“老板,礼服我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