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莺一怔,她想起在园子时,有一次沈璋离家有半年之久。回来之后,祖母就拿出了药丸,说是遇到一位名医赠的药丸,日日吃一粒,可防风寒。
亲自寻医问药,和几年日夜苦读为她学医能一样吗?
一个表面功夫,入没入心谁知道,而另一个却是实打实的苦读与关心。
黄莺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沈璋为她做了这么多,万事俱全。而她呢,在黄家时,她事事关心,连天冷了,都会嘱咐下头人添衣。但她对沈璋做过什么,一味逃避,怨恨,哪怕现在好了,也是患得患失,对他一再生疑。
她有没有想过他的艰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煎熬,要揣摩圣意,要不掺手朝政,但又不能让人看低。
她只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低,配不上他,却没想过,他为了娶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不仅没有岳家相助,反倒是多背一个包袱。
黄莺仔细思索,为何在黄家时,她就能做的面面俱到,关心每一个人?
因为,她自信,她是黄家大娘子,嫡长女,有宠爱,美貌聪慧。
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黄家的主人!不,她就是黄家的主人。
那些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仆人,她关心、管教他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黄莺目光微闪,有些惶恐,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从没把自己当作秦王府的女主人。遇事只知逃避,一切都要靠沈璋,明明是她应该主持处理的事情,却推给沈璋。
她真是太自私,太懦弱了!
沈璋是她的男人,秦王府是她的家,他们还有她们都是她的下仆,她有什么要躲避畏惧的,管教众人,理所当然!
“睿睿。”黄莺心中愧疚顿生,伸手摸了摸沈璋的脸,“对不起?”
“嗯?”沈璋不明白黄莺心中这一番变化,有些愣神。
黄莺歪头,看着沈璋清俊的眉眼,好看的唇角,心中突生一股冲动,猛然上去将他扑倒,撕咬着他的菱唇。
沈璋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客为主,裹着她的香舌吸吮逗弄,一只大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探入深处,隔着厚厚的月事棉,轻叩。
“唔……”黄莺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受不住了,小手也不堪示弱,急切地探入他衣襟,从精壮的胸膛到,紧实的小腹,再向下,撩起一串火苗。
“莺儿……”沈璋努力睁开水光迷离的眼睛,有点不明白她的狼变,声音温软的像是温水,“不行的,你现在不行,知道你想要,再等等,等小日子过了,我伺候你,可好?”
黄莺的回答是愈加迅猛地啃咬,从沈璋的嘴唇到脖颈,再到胸膛,一处不落,布满青紫,重重地蹂、躏。
沈璋抿着唇,忍着身上的疼痛,闭目压下小腹一阵一阵蹿涌上来的快、感,他真是够了,被她咬一咬,快、感都强烈得不能自抑。
感受到小腹上的唇舌渐渐向下移动,腰带也解开扔到一边,亵裤更是拉下胯骨。
沈璋的神智即将崩溃,他屏息着等待着接下来不能承受的意外之喜,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虽然看不见,但身体每一处都是眼睛,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到,她丰润的红唇,香滑的小舌。
她的唇贴在他小腹,慢慢向下滑动,她现在一定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唔……”她下巴触到了。
她嗖地闪开,一定是吓到了。
沈璋有些心疼,但是内心之中却隐隐期待,期待得那处越发疼了。
他假模假样地开口:“莺儿,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程度的。”
这句话还不如不说,他都能为她做,她怎么就不能为他也做一回。
黄莺深吸了口气,猛地张开嘴低下头,而就在这一刻,沈璋突然起身,动作飞快,捧住她的脸。
黄莺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满脸薄汗,忍得额头青筋直冒的少年。
他心疼她,哪怕她有一点不快,都不忍强迫。
这一刻,黄莺心中柔情顿生,仿佛虚空中有一道声音,你爱他,你很爱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