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沉着脸,觉得宁袖儿搞错了重点:“你不关心他身上的味道?我担心他或许之前与娘接触过,或者他和娘有着什么关系……”
“关心也没用啊。”宁袖儿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谁都知道国师大人现在还在京城,没有太子的允许他是出不来的,而现在我们面前这个人是谡国的太子,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谡国,两个人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怎么可能接触过?”
宁袖儿的说法并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廉贞仍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或许你可以试探一下?”
“试探?”宁袖儿想了想,觉得廉贞说的有道理,反正试探一下又不亏。
于是宁袖儿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自己一个人到了公孙朔的面前来,然后笑眯眯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公孙朔本是垂目沉吟着什么,见宁袖儿过来,便也将目光落在了宁袖儿的身上。宁袖儿本是想到了许多的话可以问,但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顿住片刻,随即低声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公孙朔看起来颇有些无辜,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
宁袖儿试着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对方的耳朵,然后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公孙朔没反应,倒是一旁紫衣少年看了宁袖儿的手势,大声喊了一句:“*&¥¥!”他语气激动,感觉就像是宁袖儿轻薄了他们家皇子一般。宁袖儿有些莫名的看了紫衣少年一眼,又见紫衣少年噼里啪啦朝着公孙朔又说了一大堆话,公孙朔本还是一脸平静,越听便越是拧起了眉来,到最后他干脆朝宁袖儿歉然一笑,然后起身坐到了紫衣少年的背后。
宁袖儿一脸茫然,没有明白他们究竟把自己的话当成什么了。她看了看紫衣少年,小声道:“小紫啊……你家皇子到底在做什么?”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害羞的模样。
紫衣少年一脸愤愤,好似宁袖儿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
宁袖儿茫然的回到了廉贞的身边,叹了一声道:“我觉得我没办法跟他们交流。”
廉贞沉着一张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那个小紫应该是把你的意思理解错了,觉得你想亲他们家皇子。”
“……”宁袖儿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手势,觉得……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需不需要去解释一下?”宁袖儿不想摊上个流氓的罪名。
廉贞道:“你可以试试看他们能不能听懂。”
宁袖儿觉得人生充满了无奈,她回身又到了公孙朔和紫衣少年的面前坐下,然后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摆手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问一下你们,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司焉的人?”她特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将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司、焉。”
紫衣少年霎时间神色一僵,而一旁的公孙朔则毫无反应。
明显紫衣少年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公孙朔……却不知是当真不认识,还是刻意装作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一见紫衣少年的反应,宁袖儿霎时来了精神,拉住对方的衣摆连忙问道:“你认识他?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司焉分明就应该在京城当中,被困国师府,而据她所知,这么多年来司焉一直都被太子控制着根本没有机会出来,那这个紫衣少年又是如何听到这个名字的?
宁袖儿越想越是可疑,那边公孙朔却忽的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将默然对紫衣少年摇了摇头。
紫衣少年迟疑片刻,自宁袖儿的手里面抽回自己的衣摆,像是赶蚊子一样的将宁袖儿给赶回了廉贞的身旁。
“他们好像真的认识司焉,可是他们不肯说出来。”宁袖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说出来我也听不懂。”
廉贞点头,神色古怪的盯着不远处那两个人看:“这次南疆的战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能够回到京城了,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廉贞说得不错,听到这说法,宁袖儿不禁笑道:“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司焉带个什么礼物回去?”司焉从前送她的玉佩她还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有回赠过什么,想来自己这趟回去也应当给他准备个什么东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