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楼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还沾着水气,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里,汤斯兰后背的衣服被他皮肤上的水珠沾湿了。
也许是刚洗过澡出来,身上热量有些吓人。
汤斯兰有些被烫到了,往前动了动。
“有事?”
江海楼将毛巾搭在脑袋上,低头在她的耳边问。
热气喷洒在耳朵里,很痒。
汤斯兰缩了缩脖子,抬手按住了他的下巴,“江先生……”
“在跟准联系。”
“没有谁。”
“王宸枕?还是寒纪昀。”
“江先生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
江海楼站离一些,拿起毛巾继续擦他的头发,深邃的眼睛透过发梢注视着汤斯兰。
“我不能关心这些?”
“当然可以!”
汤斯兰赶紧笑着过来要去拿他手里的毛巾,被江海楼避开,将毛巾搁到了一边去,“不是让你最近别操心那些事?怎么不听?”
被江海楼深邃的眼睛盯住,汤斯兰有些心虚,自己也就是打个电话而已。
“我闲着在家里也是闲着,江先生难道要关着我一辈子?”
要是能关得了一辈子,他还真会那么做。
江海楼的视线往下移,落在她的腹部上,“现在是特殊时期。”
“江先生,”汤斯兰神情一柔,主动埋进他怀里。
只穿一条睡裤的江海楼裸着上身,胸膛的热度传递得很真实。
江海楼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发,无声半拥着她。
扑了个空的王宸枕和寒纪昀盯上了薄家。
事情本来也并不复杂,现在资料突然不知去向,这就很棘手了。
他们不知道那份东西有谁看过,该封谁的口。
回到王家,也没敢跟躺在病床上的王老说,而是家里的男人坐在会议室里商事。
气氛有点凝重。
“你说这事是斯兰先跟你们提起的?这么说来她是清楚这份东西流落去哪了?”王膺首先开口从王宸枕这里确认一遍。
王宸枕并没有瞒着他们,将汤斯兰的话和情况如实告知在场的人。
“她知道资料的去向?”
王隽突然抬头看王宸枕。
王宸枕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
“纪昀,你打电话问问。”
寒纪昀点头。
王宸枕说:“还是由我来打吧。”
屋里的人也没纠结这个,只要问清楚了就好。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走一趟薄家。”
王膺最后丢出一句。
大家突然不说话了,薄家牵扯进来,这事就有些复杂了。
王蛰突然问,“江海楼不知道这事?”
“应该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薄家和汤家哪里还能这样悠闲自在的活着,早就被江海楼搅得翻天地覆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汤斯兰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江海楼则是坐在临时的办公室里在开视频会议,几乎每天不是视频会议就是电话,或是处理一大堆文件。
如果不是特意闲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吃饭。
江海楼的产业很多,也做得很大。
现在还要发展药业,更忙了。
汤斯兰拿手机在打着药材名,配着药。
王宸枕的电话进来,她立即回头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眼,拿着走到了外面接听。
“资料没有拿到?”
王宸枕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应该是被汤家给藏了起来,这件事我会亲自去确认。”
“你们查到了谁的头上?”
王宸枕就有点不喜欢汤斯兰这点了,“你会不知道这份东西是从薄家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