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绪简直看不得赵虔嘴角的奶渍,干净擦掉才能让他不去在意,可以欺骗自己方才自己的奶才不是被人喝掉了。
“你……嘴角有脏东西。”燕二爷半晌,还是没有参与世子爷的情感话题中去,说完这话就趁着世子愣神期间摆脱对方的手,然后用拇指擦拭过赵虔的嘴角。
然而他手腕再次被人捉住,拇指也未能逃脱,直接被人抵在唇瓣上,亲了亲,舔过去……
“你干什么!”燕千绪眼睁睁的看着那奶渍被世子猩红的舌尖卷走,简直就像那舌头卷过他刚出奶的小尖一样。
世子被阿绪这般激动的情绪惊到了,老实的说:“抱歉,我觉着不能浪费,挺好喝的不是么?还有吗?”
其实世子只不过想要亲亲阿绪罢了,把借口找到‘杏仁奶’的上头也是一时慌乱,口不择言。
燕二爷那精致的喉结动了动,勉强冷静下来后,恢复如常的道:“没了,抱歉,是我心情不好,所以迁怒你了……”
“无碍。”赵虔哪里会生气,他喜欢阿绪对他发脾气,这说明他们亲密而非陌生,“你怎样对我都好。”
“那我要休息了,你下去。”
“好好,我下去。不过……”世子无奈的答应着,却低头指了指燕千绪胸口的位置,说,“阿绪,你这里……湿了。”
燕千绪被碰了碰那打湿衣物的罪魁祸首,立马条件反射般的超后缩,长袖捂住胸口,却又感觉自己这样简直跟个黄花大闺女一般无二,叫十分他不舒服,但既然捂住了,贸然拿开岂不是又很欲盖弥彰?
燕二爷顿时将自己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个时候的赵虔其实已经知道他的阿绪在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呢?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他?
“阿绪……”赵虔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着可怕的矛盾点,当阿绪对他好的时候,他羞涩的如同毛头小孩,当阿绪明显对他疏离抗拒隐瞒的时候,他又开始毫无顾忌的强硬,“让我看看。”
世子的声音很轻,大抵还是很温柔的,但拉开燕千绪手臂的手掌却坚定且不容拒绝。
突然的,马车又被叫停,马车内的两人毫无预兆的朝前倾斜了一下,好不容易坐稳,车窗帘便一下子被掀开,阳光大片落入车内,车内的两人望去,看见的是骑于马上的燕千明。
燕家大公子、燕将军背对着光,轮廓边源便仿佛被镀上一层亮色,他侧颜以对,眉目冷淡,神色漠然:“前头便是约定好的地点,三军会师,世子不来么?”
赵虔被燕千明这样看着,平白觉得自己低人一头,但他不甘示弱,他不需要示弱,他轻轻捏了捏燕千绪的手,道:“我还是出去,你好生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还有,若是嫌狼孩和四皇子吵,就让他们到后头放杂物的马车车辕上坐着罢。”
“嗯。”燕千绪点点头,一面看着赵虔下去,后再看大哥,却发现大哥完全没有和他对视,便放下窗帘……
有点反常……
可无所谓了,反正现在赵虔和大哥又算是互相牵制着,与他无关,他来此是个意外,意外中还有惊吓。
这回马车里彻底没了别人,燕二爷再拿开手,看那方才被他用长袖挡住的地方,那胸口就一个小圆点的深色湿润痕迹而已,没有太多,显然是之前他用手挤的不干净……残留的奶,慢慢流出……
燕千绪看着那一点湿润,忽然觉得很可笑,若是自己的衣裳总被两点打湿,那可真是很可笑了……
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好奇吧。
他要说什么呢?
说‘是奶哦’还是‘管你屁事’呢?
燕千绪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那么当真是只有每回感觉涨奶的时候就叫狼孩喝干净好了。
是唇碰着他身体的那种喝,不然有残留多麻烦。
是狼孩的话就没有关系,狼孩不会说话,什么都不懂,所以没有关系,是的,因为狼孩是狼孩啊,一个和动物一样的人,除了纯粹的本能,什么都没有,所以能行的。
还好有狼孩啊,不然燕千绪觉得自己得多穿几件亵衣在里面,来防止涨奶后溢奶晕开的湿色。
这边的燕二爷正在考虑和狼孩在什么样的时候解决另一边胀痛问题,释放一下囤积的奶水,然而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好地方,除了马车上。
可马车也并非密不透风,总会有可能被人闯入,被人撩开帘布。
燕千绪想的头都是大的,手臂上被自己抓的乱七八糟的伤口也很疼,哪里都不舒服,于是气塞塞的看见旁边空了的酒壶就想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