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被他翻来覆去的猜想搅得心神不安,神情已经显现出暴躁,“那按你的意思,难道什么都不做?”
“你怎么会这么想?”琼一脸惊讶,“你可以去找国王啊。”
“??”戴德的脑子没办法跟上琼屈出不穷的大脑,只能不耻下问,“去找国王干什么?”
“未来的王后可能不贞,这事难道不该让国王去伤脑筋吗?”琼把戴德版试路石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周后。
国王被戴德气到脑梗的消息传来时,琼正赖在武新京的庄园里,跟着詹无忧和阎情俩人学麻将。
三缺一,武子君被哄来跟着他们一起打。
武新京原本严肃处理公务,但武子君表示自己不太会,想让哥哥教。
他就坐冷板凳似的呆在武子君身后。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恨不得把琼这块年皮糖打包扔回他的庄园。
“三条,这个可太有趣了。”琼笑眯眯的打出一张三条,看着正前方的对家詹无忧关心道,“小外甥来这有一周了吧,还习惯吗?”
詹无忧笑得一脸乖巧,“这里挺好的。”
琼问话之余,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过武新京,贪恋与占有欲一闪而逝,他捉过一张牌,嘴里道,“小外甥笑起来真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开朗的好孩子。喜欢骑马吗?舅舅前不久正好收到一个跑马场,送给你怎么样。”
这声’舅舅’是按着哪边的辈份喊出来的?
詹无忧余光扫过亲舅舅。
脸上一副听话的模样,“琼先生客气了,这么大的礼,我还是要问过舅舅的。”说着对着武新京眨了眨眼。
武新京哪容得这种混球跟无忧套近乎。
面上微笑的站起身,抬脚来到琼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过来聊聊。”
琼娇羞似的笑了声,“你舅舅真是的,就喜欢和我讲悄悄话。”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皮笑肉不笑的武新京,满脸春光的走到了一边。
武新京深吸一口气,回头对着几位家眷尽量表现温柔道,“再找个人陪你们玩一会。舅舅去处理一些事。”
说完便大步走开。
詹无忧捧起自己舅舅的瓜,向妈妈讨教,“那人是谁,在追求舅舅?”
武子君施施然的把琼打出的三条吃了,面上的牌一推,对着毫无防备的俩只小白,温柔笑道,“胡了。”
阎情,“……”
詹无忧,“……”
正数着赢的钱,武子君面上突然一冷。转头远远的看到了琼,眯着眼道,“那玩意来了啊。”
詹无忧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上辈子发生的孽缘,忍不住道,“琼在追求舅舅?”
武子君冷笑一声,气场当下二米八,“一条毒蛇配一位野心家。”
詹无忧沉默了下。
其实他已经感觉出来了,重生回来的妈妈对于舅舅和他身边人的评价,有点过于负面。
或许是因为舅舅在她怀孕初期领着直系一支离开了省城。没了压制的詹锦儒渐渐曝露了本性,造成了妈妈二十来年的地狱生活。
这样的生活磨去了她的温柔与包容,滋生了她的愤怒与怨怼。
下意识地,她把这份怨投放到了武新京身上。
或许是因为她明白,只有武新京会无条件的包容她,不会真正的和她离心。
“妈妈,”詹无忧皱了皱眉,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决定为舅舅正名,“舅舅有能力有野心,他想要更高的成就并不是坏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武子君冷漠的表情僵了僵。
詹无忧说完又有点后悔,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把身体的热度传给她,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离开您,没能在您需要我的时候给予您帮助,会不会对我心怀怨恨?”
“不会的。”武子君面露纠结,“这不一样,不一样。”
詹无忧有点心疼,但说都说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哪里不一样呢?”
武子君唇角张张合合。
她想说,若不是他离开省城,詹锦儒不敢去找小三,她们母子也不会分离;又想说,如果他偶尔关注一下国内的情况,你也不会这么被那对母子害死;甚至他更想说,王位这种东西难道比不上家人吗?哥哥在爸爸妈妈面前承诺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的,但结果却跑去夺王位……
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
武新京带着人离开省城前,曾找过她,问她要一起走?
她拒绝了。
他也安排人在大使馆,如果有一天她后悔或是詹锦儒对她不好,她可以找人传话,他会来接她……
武子君脸上仍是冷漠的,眼睛里却畜起了一包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