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茶馆的服务员全部出动。十分钟内就把馆内的熏香炉都带到了电梯前。
还贴心的用四层高的推车摆放的整整齐齐。
小白更是主动搬了张红木圈椅过来,供阎爷坐着。
阎情看着那张红木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小白,随即一伸手,把詹无忧拽进椅子里。
自己往木椅扶手上一靠。
阎情双腿笔直修长,那一靠就凸显了优势。
那条腿就跟艺术品似的惹眼。
要不是时机不对,詹无忧都化成一根春藤缠上去了。
只可惜眼下时机不对!
他努力把自己对阎情的一片色心按了下去。抬头就见着阎情取了一只熏香炉在手里掂了掂,评价道,“用料实成。”
詹无忧在心里点头,确实。
砸过来前,他也没料到会有这么流这么多血,用料是真的实在。
梆梆硬的!
阎情不愧是喜怒不定的代表性人物。
掂了几下后,毫无预兆的抬起手,猛得将熏香炉掷进电梯里!
詹无忧看的分明,他就是朝着詹宗延砸的!
’碰!’
一声闷响!
梆梆硬的熏香炉准确砸在詹宗延的额头上,殷红的鲜血登时就涌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也不知是詹家父子倒霉还是阎情控制得精巧,碎香炉四裂的碎片如同下雨似的落在詹家俩父子身上,割破了他们裸露在外皮肤。
詹宗延捂着被砸破的脸,整个人就像是被吓懵了,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詹家大少爷果然沉稳。”阎情声色幽幽,低下头,对詹无忧道,“和你这种娇气包就是不一样。”
詹无忧想笑,又不能笑。
“阎爷,”一身狼狈的詹锦儒已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都说佛都有三分火气。
即使詹家比不上阎家,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个晚辈这么飞踹出去,实在是丢面。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詹锦儒摆出一副凝重的脸色来,“您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阎情微歪了一下头,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想整你’,’整死就整死,还要挑日子吗’。
詹锦儒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要不是地位太过悬殊,他都恨不得找人弄死阎情。
但现在他只能忍着满腔的怒意,尽量平和道,“不知道我们父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阎情细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詹无忧的脸,慢条厮理道,“你还能问出这话?”
詹锦儒懂了,他咬着牙,“您误会了。无忧的伤是他不小心磕的,我……”
阎情面色突的一冷,从扶手上站起身。
他本身凶名在外,没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开口。
此时脸色一沉。詹锦儒那个’我’字后面就再跟不出其它话来。
“詹家主。”阎情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此时喊出这称呼,却硬是让詹锦儒面色惨白。
他冷笑一声,从四层推车上取过一只熏香炉,放到詹无忧手里。“这家的熏香炉我很喜欢,想借俩位试试质量如何,不介意吧?”
詹锦儒脸色难看。
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介意。”
“那就好。”阎情握住詹无忧的手,把手里的熏香炉砸进电梯。
【作者有话说】:阎情:敢打我老婆?砸死你们!
第35章 在翻车中来回跳跃
詹无忧数着数。
一百五十个。
阎情和自己总共砸了一百五十个汝窑熏香炉。整个电梯里面铺满碎片,平白堆出了五六个厘米的高度。
詹家父子蹲着身子抱着头,身上满满都是碎渣,微微一动就唰唰的往下掉。
怎一个狼狈可言。
“这批熏香炉的质量,不错。”阎情拍了拍手,拉起詹无忧半搂在怀里。
詹无忧跟无骨似的依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腔微震,问道,“詹家主觉得呢?”
詹锦儒招牌的温雅笑容都收了起来,此时只剩下满脸的麻木。配合着吐出了俩个字,“不错。”
“英雄所见略同。”阎情回过头看了眼一直候在身边的小白,“我惯来尊老,既然詹家主喜欢,君子不夺人所爱,就让给詹家主吧。”
小白非常上道,刷卡机’啪哒啪哒’打出一串数字,就送到了詹锦儒跟前,“詹先生,这里合计一百五十个汝窖熏香炉,其中有二十只为’汝窑王’亲制,市价十万一只,合计二百四十五万,贵公子包厢内砸破的炉中添的是沈湘木,每公斤100000美元,里面放的不多,算个添头,凑整二百五十万整。”
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不算,竟然还要倒赔去二百五十万。
詹锦儒瞪着满地的残渣,活像只被人扼住脖子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