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为何不把你的马找棵树系起来,不怕它被人骑走吗?”看着面前的骏马,白玉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顾言清摸了摸已经到跟前的小白的毛发,两个好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十分亲呢。那小白把头向她这边蹭了蹭,发出了几声欢快的叫声。
过了一会儿,顾言清才别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实不相瞒,咳、咳、它怕老鼠”
这事儿每次顾言清想起都忍不住想笑。那天他们刚到青州,夜里负责喂马士兵自己的小白和其他马的都关在了临时搭建的马厩里。
谁知刚关进去不久,一些胆子大的老鼠便顺着木板中间空隙钻进它在马厩里,偷吃它的粮草。
听手下的士兵说一整晚它都在不停地吼叫。后来才知道是那个马厩进了老鼠。后来自己手下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死活不进去。知道这个消息的顾言清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过去看着它一副委屈的模样,自己后来也没有办法便随他去了。
话说也不知那公主给自己的到底是品种的马,看着挺高大威猛的。居然会害怕老鼠看样子是匈奴的日子过太好了,所以才没见过老鼠。
“呵呵,如此说来来我们这青州还真是难为他了”听顾言清说完,白玉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幅度,也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
“是啊”顾言清感叹道。
要不是匈奴的兮月公主把它送给自己,它可能此刻还在那广阔的大草原上肆意地奔跑吧!
说完顾言清牵着缰绳双手扶着马鞍。一个潇洒的翻身便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顾言清自上而下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白玉:“我牵着你的手,拉你上来”语气自然。
白玉默默的看着她的伸向自己的手,手指纤细有力,不似一般男子的粗些,却异常的好看。手上的掌心边缘有一层薄薄的茧。上面还有一些方才挖土时蹭到的泥土。
“怎么了?”见她不上前来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顾言清有些莫名其妙。
正准备上马的白玉摇摇头表示没事,突然看见她大拇指处有一个很深的咬痕,拧着眉语气不太好的开口:“顾将军手上的疤痕是?”
“这个啊!被一个疯女人咬的”顾言清收回手看了看不以为然的笑着道。
“是吗……”
“这些都无关紧要,天真的不早了快点走吧”
说着,顾言清不耐烦的弯下腰,把一直啰里啰嗦的白玉抱上了马。
她身子骨轻,又是十几岁的女孩子,顾言清没使多大劲儿便把她抱上马来。
对于顾言清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白玉侧坐在马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若有若无的温热的气息不断地从自己头顶处飘过。
那日夜里奇怪的感觉又一下子席卷而来。白玉不自觉地垂下了头。此刻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廓燥热的不像话。
“你要怕就抓着我的衣服,对啦!咱们往哪个方向走啊?”看着一直把头低着的白玉,顾言清选择了无视,好心的开口提醒她。
不过看样子,她应该和公主一样也怕骑马!
“西边儿西村口的那个粥蓬附近边上”顿了几秒一个有若无的声音飘进了自己的耳朵。
顾言清仔细听了一下,辨别了方向。看了一眼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人,提着缰绳驾~的一声。随着一声叫声,顾言清往马屁股抽了一鞭。那马吃疼飞快的往西村口的方向奔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顾言清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感叹了一声。
一个小时了,终于到了……
唉~在交通不便的地方,去什么地方都不方便。
此处是青州城的西面。一个叫平县地方,也是鼠灾较为严重的地方。不过那些老鼠吃完了粮食毁坏了这些东西之后大部分都跑光了。此地的老鼠反而少的可怜。后来有些无家可归的百姓看着此处老鼠不多,便暂时在此处定居着。
顾言清骑在马背上踏进了县里,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大街此刻,早已经人迹罕至。只能从有些破烂不堪的窗户口,有一些烛光隐隐约约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