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离发现那是床的方向,顿时感到不妙:“你还想干什么?”
下一刻,李卓玉把他扔到床上,像座即将迸发的火山一般压了上来。“我方才忘了说,其实我和义父在某一世的沙漠里,不仅仅是抵足而眠。”
白景离努力支起身子,想往外跑,却挣脱不得。再想张口叫人来,李卓玉却再次亲了过来,把他所有的动静全堵在喉间。白景离被逼得差点背过气去,眼前冒出金星,一时动弹不得。李卓玉拽下绑床帐的丝带,床帐立刻将整张床围得密不透风,他也没扔下丝带,而是直接把白景离的两只手腕交叠,绑在了床头。
白景离一边反抗他的强吻,一边反抗他的束缚,累出一身汗。“放开我!李卓玉……唔……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卓玉目光决绝,一件件褪去他的衣物。
“义父……求你快些记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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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雾散,天亮了。
晨光洒在尚未消融的积雪上,初冬的宫廷沉静肃穆。擂鼓声响了第四遭,再有最后一遭,典礼便正式开始了。西宫的太监宫女在外面跪了一地,他们催了好几次,李卓玉都含糊其辞地拖延时间。
这可是册封太子的大事,他们不敢怠慢。万一出了差错,作为皇帝的亲骨肉,李卓玉不会被怎样,倒霉的可是他们。眼看时辰不多,管事的大太监急了,上前再催:“时辰到了,请太子殿下晨起。”
屋子里静默片刻,李卓玉的声音终于传出来:“知道了,稍待。”
又是这一句。
太监宫女们面如死灰,恨不得亲自进去把主子给拽出来。
屋内,李卓玉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他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白景离,久久不愿意放开。
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不是故意这般用力,可是面对义父,我实在无法自持……”
明明都已经为白景离擦拭过几次眼角了,此时听见李卓玉的声音,他的睫毛下面又重新凝出细碎的水渍。
李卓玉叹了口气,这回索性低下头,用嘴帮他吮去。“先前还冷漠疏离,执意否定我的言语。此时只听见我说话,义父便要哭……果然我的决定是对的,只有对义父做这种事,才能逼得义父记起我。”
他解开绑住白景离的丝带,半个时辰过去,他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红痕。但他被李卓玉硬生生折腾到嗓子沙哑,也不肯说一句软话,直到眼角带着泪昏过去……
李卓玉不能再等下去了,白景离是很重要,可是当上太子也很重要,这是他和白景离共度终生的最佳途径。
“义父,待大典结束,我就回来看你。”他在白景离眉心小痣上落下一个吻,整顿衣衫,终于走了出去。
满地的太监宫女露出欣喜之色。李卓玉回身指了指寝殿:“把这里锁起来。”
太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敢问太子……”
李卓玉淡淡道:“我义父虞初大人在里面,他今次带病进宫,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如今正在我的寝殿歇息。你们好生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进去,也别让任何人出来,听懂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了,求不锁 李卓玉和白景离翻云覆雨时, 这里的宫人全被屏退在外殿。实在是时辰所剩无几,他们担心主子耽搁册封大典, 才全数跑来跪着。虽然不知方才这里发生了何事,可白景离一早进宫,此时却被关在太子寝殿,傻子都能看出不寻常。
再说白景离乃是赫赫权臣, 他要不愿意,哪个敢限制他的行动?
也只有李卓玉不一样。他是太子, 又和白景离以父子相称多年,就算白景离怪罪, 上面还有李卓玉顶着。
……况且, 此刻的李卓玉和平日分外不同。虽然宽和之气仍在,却平添了几分深沉与威严, 那凛冽之感丝毫不逊于李焕。
宫人们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地应道:“谨遵太子吩咐。”
交代好一切, 李卓玉步伐稳健,直往前朝而去。日光从宫墙上斜斜的落下来,照的角落里的积雪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