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眼帘，他声音冷淡。
“就比昨天近一厘米好了。”
一分一厘的距离都得经过精准计算。
捧着顾桓白皙的脸颊，褚星凛侧着脑袋，离那双温热的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就要靠上。
顾桓胳膊肘撑着飞车门，眸子里的金色散着迷蒙的光，有些游离在世界之外。
他确实精神出走。
因为他在用精神力注意府邸周围有没有特别的人出现。
如果那个伤害温时言的家伙，真的是想排除接近他、可能标记他的alpha。要引犯人出来，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找个看起来极有可能标记他的alpha，勾他出来再次犯案。
跟他住在一起的褚星凛立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他这么建议了一下，褚星凛果然如书中所写，对下属不错。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答应了陪他演。
顾桓揪着褚星凛领子的修长手指松了开来，眼中的光重新聚了起来。
“人……出现了。”
再一眨眼。
意识到他自己与人的距离到底有多近之后，顾桓语气有点一滞。
刚刚在使用精神力，这个距离可比他想象的近多了。
“殿下，您……是不清楚一厘米是多少吗？” 顾桓的腺体烫的厉害。
对方禁锢他的手比之前更有存在感, 宽大的手指轮廓盖在腰际, 像是在掌控着他的一切。
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唇间，他能闻到浓郁的酒味, 这是对方的信息素味, 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的神经上, 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然后他看到类似的情绪也出现在对方眼中。
在他问完的下一秒，原本就在咫尺的距离突然归零了。
双唇相嵌。
顾桓从喉头发出一声闷哼, 酒味蹿入嗓子，有些辛辣。
信息素从舌尖进入他的身体, 可是他却没有被另一个人覆盖标记的痛苦, 仿佛他早就如此渴望, 被人吻上的瞬间，眼角甚至因此有些湿润。
对方并未深吻多久，只是浅尝辄止，就克制地离开了。
金色的眼睫又密又长地垂着。
因为太过相信褚星凛和自己有仇, 顾桓倒是没有觉得褚星凛这是喜欢他才亲的。
可能只是好奇心作祟，在alpha的征服欲作用下, 发生的一个意义不明的吻。
顾桓不想扭曲自己和这位太子的关系, 也不想故意诱导出更暧昧的氛围，没有问他为什么亲，只是淡淡地反问道。
“试过以后, 觉得如何？”
看着身下唇被吻地发红，神色故作冷静的将军。
褚星凛眼神微暗。
他是实在忍不住了，无法遮掩他的喜欢, 低喃道。
“好极了。”
可以再来一次吗？
好像不能这么问。
上将冰冷的手指轻推了推他坚硬胸膛，褚星凛识趣儿地松开手，让人从他身下离开，黑发从他身侧经过，荡在他眼前。
褚星凛眯了眯眼，嗅到那股幽兰的清香，那是顾桓的信息素味，夹杂着他的酒香。
自知道顾桓需要一个alpha的标记以后，他已经不止一次想要这么做了。
刚刚也算暂时标记吧？
他也没标记过人，不太清楚别人标记是不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顾桓是个alpha，这个“标记”只让他觉得甜以及还想再来一次以外，并没有那种被信息素诱惑的头脑发热的感觉。虽然顾桓整个人已经够他头脑发热了。
想到顾桓被他亲完立刻转身就走的模样，他低笑了一声。“这用完就扔……已经是第二回 了。”
就这么被另一个alpha标记了？顾桓顶着有些复杂的心情，暂时避开了太子，静了静后，整理出了附近的影像。
有一个人。
从他们出现到他们开始亲，有一个人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