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眼睛瞪成铜铃,卧槽?!我真说出口了?!我特么就这么说出口了?!
此时成渝懵的比慕浮白还要厉害,一张脸涨的通红活像是要烧起来,也不知怎么想的,手里握着完骨剑,一转身兔子一般蹬蹬蹬就跑了。
慕浮白愣愣的看着成渝的背影,低声道:“我还没亲呢,你跑什么…”
这边成渝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屋子反手甩上房门,冲到床上就拿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啊啊啊我刚才怎么就说出来了啊?!啊?!怎么就突然浪起来了啊!!!
成渝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他恨恨的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心口开始郁闷——刚刚那话是你说的吧?是你还藏在这身体里得着机会就得浪一下是吧?啊?
身体安安静静,脑子里也没出现可能的第二个声音什么的。成渝生无可恋的砸回床面,认命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这身体除了偶尔蹦出一两段主角的记忆以外消停的很,更不可能有影响神志这么一说,认命吧,话就是自己说的,自己就是对慕浮白动心了。
成渝一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那块拴着古玉的剑穗来。这古玉是当年慕浮白与主角第一次相遇时送给主角的,主角珍藏多年,成渝穿进书里之后也始终妥帖的藏着。
成渝摸了摸这古玉,一时心里有点堵。他叹了口气,话是谁说的又有什么区别呢?今晚过后,一切都不重要了。
故事早已经写好,既然早就知道这是个悲剧,那此时的动心,就当做对这悲剧仅有的一点尊重吧。
成渝将那古玉揣好,一起身出了屋子。
·
夜深了。
慕浮白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漱更衣准备就寝。他身着白色的里衣走到桌边将蜡烛灭了,转回身坐到床边却又发起了呆。
满脑子都是刚刚成渝眼里闪着光说“大师兄你亲我一下吧”的样子。
那废物…究竟怎么想的?
是认真的吗?还是就是随口一说?我又没说不同意,你跑什么呢?是害羞了?还是…后悔了?
慕浮白想着那人红着脸转身兔子一样跑开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只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到怀里揉一揉。
慕浮白正想着,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他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果然在窗户上发现了一个小孔,一根小竹管从那小孔里伸了进来,里面正源源不断的冒出轻烟。一个影子缩在窗户外面,看起来正用力往里吹气。
慕浮白挑挑眉,翻身上了床,闭眼假寐。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影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确定没有动静,才回身关上了门,小心翼翼的走到慕浮白床边,试探着小声道:“大师兄?”
慕浮白没有反应。
那影子又叫了两句,慕浮白始终装睡,那影子终于放下了心,长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二师兄的迷药果然好使,不枉我费劲巴拉偷出来。”
而后小心翼翼的往慕浮白床边一坐,看着床上的人沉默下来。
慕浮白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只好等着。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成渝终于缓缓开口,说话前先轻轻叹了口气,他道:“大师兄,我要走啦。”
慕浮白心里蓦然一惊。
成渝像是老太太唠家常一般缓缓絮叨起来:“现在你也当上掌门啦,而后过一两年,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武林盟主,到时候全江湖都听你一个人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厉害了!当然…想让谁死谁也就得死…”
成渝语调低了下去,过了片刻又提起精神,好像强迫自己扯出了一个笑,接着道:“大师兄,我要去尚央山啦!那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得先把门派重新建起来,然后还有一系列的怪要打,会很忙。不过忙一点好,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你们了…”成渝顿了顿,接着道:“大师兄,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在秉风山的日子会这么开心,虽然天天被你骂废物,被逼着练剑,有时候还会被二师兄逼着喝很苦的药,可是我真的,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