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汲牙咬得嘎嘎响,双眼通红,吼道:“尚央山是我成家百年基业,让给你们,你做梦!”
“呦,还百年基业!”那豹头环眼的大汉笑的肚子疼,道:“你看看现在的尚央山还剩个什么?你成家的百年基业就是一堆黑黝黝的烂木头?就是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我说小子,刚刚没打服你是吧?来来来,看看爷爷今天怎么把你揍到阎罗殿的!也让你们那个木头脑子的副掌门清醒清醒!”
说罢腿一抬一踢,直接将成汲踢飞了五步远!成汲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本就十分狼狈,此时更是惨了三分。尚央山众人急切的冲过去,背后是那伙山匪放肆的大笑。
成汲两眼冒着火,咬着牙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苍啷”一声抽出长剑,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尚央山是我成家的,从前是,现在时,以后也是!谁也别想抢走!”
“说大话谁不会?呵,来来来,这话你和我手里的刀说说。”那大汉话音一落,哼笑衣裳,手中砍·刀一挥,直奔成汲而去!
成汲拇指在嘴边一划,擦去了流下的血迹,他此时脚步已经有些不稳,却依旧咬着牙站的站的笔直,手中长剑一挥朝着那大汉迎了过去!
“我的天,是就这小娃娃这样,还是你们成家人都这样?”顾球球目瞪口呆:“你小时候也这样,杠上了就不要命,要么赢,要不不被揍晕就不停手,真是够疯的。”
成渝皱着眉没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都在一起的两人。
那大汉看起来莽撞,刀法却是大开大合,气势十足,是个功夫不低的练家子,而成汲剑法虽然进退有法张弛有度,但弱在力量,年纪小又没经验,同那大砍·刀硬碰硬不过几招便露了败势。
那大汉哼笑一声,砍·刀一晃直直砍向成汲的长剑,将人又震飞几步跌落在地,成汲咬着牙起身,喉间一甜,又一口血涌了出来,他挣扎着要站起来,都在起来一半的时候又跌落在地。那大汉嘲讽的扬了扬下巴,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个木头脑袋的副掌门,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们再来,可就是直接上山了。”
说罢砍·刀往腰间一别,转回身便要扬长而去。刚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一个哑着嗓子的声音响起:“别走,再来!”
大汉猛的回过头,就见成汲撑着长剑立在那里,衣服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头发凌乱,碎发在额前轻轻晃动,一双眼睛沉默而坚定的望着这边,像是磐石一般。
那大汉看到成汲不依不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呵”了一声:“不知好歹。”
说罢,转过身又拎起砍刀朝成汲冲了过去,道:“爷爷今天就成全你!”
就在那砍·刀即将要看上成汲的一瞬间,就听“嗖”一声,一把长剑破空而来,直直的击上了那砍·刀,将那刀撞飞了十步远,而后长剑插到地上,犹自发出嗡嗡的响声。
成渝心里“啧”了一声,这飞雪剑厉害啊!简直一出场就自带大佬气场。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朝着剑刺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树木之后走出两个人,均十分年轻,其中一个长相俊俏,另外一个身材圆润,一副昂首挺胸不怕事的样子。
大汉皱了皱眉:“你们又是谁?”
“这位,就是尚央山的少主,未来尚央山的掌门人!”顾球球狗腿子一般,昂着脖子一脸骄傲:“怕了吧?”
成渝:“…”
可以可以,气场不能输。
那大汉听完噗嗤一乐:“尚央山少主?就是七八年前被人满江湖追杀的那位?这是没地方跑了才回这来了吧?”
一边满身是伤的成汲看了看眼前的成渝,眉头微微皱了皱,也不知是因为不满那大汉说的话还是对成渝本身不满。
成渝还不等说话,在一边插在地上的完骨剑先不干了,无风自动,嗡嗡嗡的响了起来。众人疑惑的朝着完骨剑看去,成渝轻轻一笑——又到了该装逼的时候了。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的剑许久不见血,有点寂寞了。”成渝缓缓走了几步将完骨剑从土里拔了出来,磕一磕弄掉了上面的土,看了看那大汉:“飞豹寨是吧?我还没去找你们,自己先找上门来了,刚好,也省了走路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