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羡一愣,而后轻笑一声,道:“我最近忙的脑子都乱了, 想的如此复杂。”他顿了顿,又道:“可以试试,但是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去的时候务必注意安全,觉得情况不对马上撤出来。”
“行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怕死,放心,但凡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我我不会动手的。”左争抻了个懒腰,站起身道:“走了,你有时间赶紧休息。”
“嗯。”祝宁羡也站起身,将左争送到门口。左争往院外走去,迈了两步忽然顿住,转回身,朝着祝宁羡挑了挑眉,道:“阿羡,我还是喜欢你不戴面具的样子。”
左争说完,嘴角弯了弯,一转身朝着院外走了。祝宁羡站在原地怔了片刻,而后苦笑一声,转身也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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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和慕浮白来到金门的第二天,周青林和秦歌也到了。
几人一汇合,秦歌就叽叽喳喳的同成渝二人讲起分开之后的事来,先是将在太乙谷的时候鸡毛蒜皮的事说了一遍,大骂了周明旭那个不是人的王八蛋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而后又讲几人在路上遇上了好几拨刺客,并在欧阳越和自己的神勇之下,周青灵没受丁点的伤,那群刺客反而一波比一波惨,被揍得妈都不认识。
成渝对秦歌的英勇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和钦佩,而后微皱眉头,道:“这个时候袭击二师兄,难道是朝廷的人?”
“肯定是朝廷的人,错不了!”秦歌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道:“就那身形剑法,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就是朝廷的人。”
成渝眨眨眼睛,道:“师姐,你怎么对朝廷这么熟悉?”
“我…”秦歌面上一顿,而后一挥手,道:“你师姐我走南闯北啥没见过,看见了就记住了呗。”
“哦。”成渝点了点头,道:“那师姐真厉害。”
秦歌嘿嘿笑了两声,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路上就已经如此,到了金门怕是也不会安生。”一边的欧阳越看着周青灵道:“这几日人更多,也得格外小心才行。好在大家都在,总比在太乙谷那个四面漏风、房子塌了都没人手修的地方好的多。”
周青灵点了点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支匕首来,十分机智道:“我离开太乙谷之前还特意把它磨了一下。”
“…”欧阳越十分不屑,道:“遇上真要杀人的,就你这小身板,带着匕首也是给人家准备的。”
“心里踏实点嘛。”周青灵将匕首收了,转身朝成渝道:“渝啊,你和金柔儿熟,让她给我多派点护卫呗?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人多看着也踏实。”
“行。”成渝点点头,想了想,忽然一笑,道:“我一会找个比我说话还好使的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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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汲在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等金柔儿的时候,一双眉还是拧着的。
另一间屋子里,金柔儿听了下人来报,眼睛一亮,一起身便像只小鸟一样飞奔出来,而后在即将转个弯就能见到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理了理衣裳,又对着旁边鱼缸里的倒影弄了弄头上的发饰,这才一仰脖,仪态万方的走了出来。
成汲说明了来意,金柔儿豪爽的一挥手,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人吗,我金门有的是,我这就去调!”说罢,金柔儿顿了顿,眼睛亮亮的看着成汲,略带期待的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成汲想了想,从怀里拿出那只金簪子,往金柔儿眼前一递,面无表情道:“给你。”
金柔儿眼角微微弯着,却没接那簪子,言笑晏晏的看着成汲,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成汲想了想,道:“我哥不让我说你蠢笨,也不让我说你丢三落四。”成汲顿了顿,依旧面无表情,道:“所以,没有。”
金柔儿:“……”
成汲把簪子往前一递,道:“不是说这是最喜欢的么,别再随手乱放了。”
金柔儿气的咬牙,一抬下巴,道:“我不要了!我又不差这一个簪子,留在你那好了!”
成汲又是一皱眉,看了看手上的簪子,又看了看金柔儿,一本正经道:“我哥不让我说你丢三落四,却没说不让我说你铺张浪费。金姑娘,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人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多少孩子穷的念不了书?金门虽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这不是你铺张浪费的理由,若是钱多的花不完,大可去资助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家,也算是积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