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人被吻得晕头转向,他才分开些,让她感受唇齿间剧烈的麻,他也同样,既麻又痛,却比不上刚才在女卫生间找不到她的那种心痛,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黎粹才感到舌头回来一点知觉,气鼓鼓捶他胸口,冲他高喊,“你疯了吗?!我都说是走丢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你才肯罢休吗?我和你说过多少回,这是游轮,我不能跳海,也不想找死!”
商琛喘着粗气,双臂强硬的锢住那把细腰,怀疑反问:“可这条船上不只我们两个,粹粹,你骗我一次两次,还想骗我三次四次么?”
黎粹气得高耸胸脯起伏不停,跺脚吼他,“不相信自己去查!查监控,查视频!你什么查不到!”
商琛放开她,或许他知道自己不能用这种脾气对待她,转身在屋里来回渡了两步,又回来走到门口抱紧她,在她耳畔咬牙切齿,“我就应该杀了他,粹粹,我在美国就应该杀了他。我容不下这个男人,我容不下他!”
她阖了阖眼,平复自己的情绪,缓声道:“什么都没有,我说过很多次了,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沈毅尧在警局见到我第一句问我什么?问我你好不好,你怎么样。”商琛冷漠轻哼,“呵,我不需要另一个男人多管闲事来问候我的老婆。”
黎粹听这话轻笑了两声,口吻凉淡的问他:“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不喜欢我的时候看都不想看一眼,现在想要了,你还搞出这一幅很在乎的样子。你凭什么?商琛,你到底凭什么?凭你杀了白彦月吗?” 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 商琛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她,那力道像是要把她融入四肢百骸,本来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不会伤也不会痛, 却因为这个女人,拥有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
两人在玄关处沉默了许久,黎粹敛起水眸推开那沉重的怀抱走进卧室, 是人都要往前看, 她不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答案, 只是想让这个暴躁的男人消停消停,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在他面前蹦跶了。
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在她泡澡的时候来闹, 给了她相对安静空闲的休息。
她泡在温水里渐渐阖眼休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她一睁眼看见自己穿好睡衣躺在大床中央, 身边竟然是空无一人。
黎粹揉揉眼睛点开床头灯,美目诧异看着身边没有褶皱的床单,立即翻身下床走到客厅, 客厅也只点了盏小灯,并没有人。
她望着满室清冷怔怔站在原地,冷气从头顶贯入, 脚趾紧张的蜷起, 想到白天商琛放的狠话不由得全身一凛, 随即惊慌地跑到玄关处去开门锁。
可怎么用力拽门把手,锁都纹丝未动,外面也没有任何回应。她猜大概是外面没有保镖守着,所以商琛走之前才会把门反锁。
凌晨三点半,他能上哪儿去?还带着随行的保镖。
忽然, 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传出一串电话铃声,惊得她全身一激灵头皮发麻,尤其在凌晨三点半如此恐怖的时间点。
黎粹小心翼翼走回床边抽出抽屉,响起铃声的是自己的手机。
这个男人果然考虑什么都万无一失,怕她醒来找不到自己,连手机都给她留下了,不过也是经过窃听定位处理过的,除了和他联系,其余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她瞄了一眼就知道是谁的号码,接起电话放在耳侧,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我还以为你能睡到明天早上。”
“大半夜你出去干什么?”她问的同时努力听,发现他周围也是空寂寂的,还有回声。
电话那头的男人在轻笑,“想我了?没有我是不是睡不着?怪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起来。”他笑声收起停了两秒,又沉声道:“客厅书桌有个开关,在桌板左侧底下,摸到后向左转三圈。”
她拿手机依着他的话去客厅找桌子隐藏的开关旋钮,摸到按钮又向左旋了三圈,突然响起一阵机械滑道的声音,靠墙的书架向右滑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暗道口,惊得她又是颈后汗毛竖起。
谁能想到一艘豪华游轮的头等舱里居然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