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月此时越发的想要回去问问大胡子,本来她以为这些是他的私事,可是这明显看着不像是小事,她既然已经伸手帮了他就代表着已经掺和进来了,必须知道所有才知道该如何应对。
回到客栈的时候大胡子正坐在窗边儿,虽然窗户没开,可是却还是有了一道小缝,大胡子不傻,知道自己若是偷窥,说不定会因为视线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只是在这儿仔细的听着,听着外面的声音。
是的,谁都不知道他们三兄弟为何能在雇佣兵里能够活得这么久,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佣兵队伍,若是寻常早就被那些大队伍给吞噬掉了。而他们三兄弟能够从年少开始就在这行当里干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这三兄弟都有一项决计。二弟擅猎,几乎只要进了林子他就能够一直活下去,三弟擅水,甚至还有些微的御兽能力,不过只局限在水生物里。一些不算太大的水蛇、海鱼还可以再大就不行了。而大胡子,他最骄傲的就是这一双耳朵了。他虽然不是修士,可是这双耳朵和记忆力却是有些修士都比不了的。就像现在,他就能够清楚的听到周围方圆百里的声音,切能够通过声音锁定一个人追寻一个人,此时他就在确定外面追杀他的修士到了哪里。
夜无月进了屋子就看到了大胡子这番模样。她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太愉快。看大胡子此时的激灵劲儿和刚才可是大不一样,难道他之前的萎靡不振都是装出来的?!夜无月有一种自己被人哄骗利用了的感觉。
夜无月束手一挥,屋子的门啪的一下就关上了紧接着,大胡子意外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似有所想的伸手触摸了一下窗户的缝隙,发现他触摸到了一层柔柔的软体薄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就比如,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没告诉我你的经历以及现在这般的处境到底是为何。而且,我瞧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至于精神萎靡的说不清楚话吧。你放心,我设置了结界,外面的人听不见。”
大胡子不是没听出来夜无月语气中带着的嘲讽。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经过自己一家经历的灭门惨案,他心里已经对所有人设置起了防备之心。哪怕此人是自己的小恩人,可是,可是说句不好听的,他和她见过几次面?!他知道她善良,可是若是知道那张图的秘密,她还会如此的淡定吗?!别说他恶意揣测人心,只是人心这东西本身就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东西。
大胡子眼光瞥到旁边门口桌子上的包袱皮里的东西,青色的衣衫,看这款式大概是她买给自己的吧。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有有些愧疚。
到底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这种矛盾的想法拉扯着他的心让他摇摆不定。
夜无月见大胡子到现在还这般作态,已经很是恼怒。
“好,你若不说,那就当我从未见过你。就此别过。”夜无月直接扭头就走,抬手刚想打个响指把这结界给破了,就听见背后噗通一声,显然是大胡子跪下了。
“小恩人,燕云山错了。”
燕云山?他的名字吗?还不错,还算聪明,一句话,几个字既勾起了她的心软,又给出了他的诚意,至少名字告诉她了。若是她立马就走他也损失不了什么,毕竟只是告诉了名字不是嘛,若是她留下来,那他再继续说也不迟。
夜无月喜欢聪明人,还真就因着燕云山的这句话留了下来。左右她也是出来历练的,不经历些什么何谈历练呢。可是夜无月也不想就这么便宜的放过燕云山。
“燕云山,我倒是才知道,这一直叫我小恩人的人,原来姓燕啊。”
燕云山也就是大胡子面色薄红,不过因着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倒是也看不大出来。
“小恩人,就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是我想差了,一时,一时,”燕云山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解释而是直接说了这些日子他瞒着的事情,同时也是他逃亡的事实。他此时也是在赌,赌夜无月的品性,也赌自己的运气,若是夜无月也生出了那心思,他也认了。
“小恩人也许不大记得,三年前,在南镇,我们遇到小恩人,得了小恩人的好终于脱掉了雇佣兵的身份,找了个不算太大的小县城生活了起来。可是我们三兄弟虽然是不做雇佣兵,可是做别的也不会,加上也娶了妻子成了家还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宅院这钱财也就花了个差不多了,我们三兄弟想着也不能坐吃山空,想了一下我们擅长的居然只有这打打杀杀的,所幸就弄了个小镖局,走镖押运也算能够应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