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长大后书亦莛会是什么样子——古灵精怪的书亦茗。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但一想到不苟言笑的书亦茗，跳脱鬼灵精，尹娇娇突然就起了兴致。
早上出行，时辰都早，尤其现在天亮得晚，现在还灰蒙蒙的，一众人来送唐逸，都还没吃早饭，便朝早点摊走，只有尹娇娇在问了书亦莛后，不住拿眼瞥书亦茗。
她瞥第一眼的时候，书亦茗就察觉到了，到第三眼，见她还不开口，才主动问道：“怎？”
一个是咄咄咄话匣子不停，一个是‘怎？’。这反差，尹娇娇噗嗤一声乐了。
书亦莛还
正说个不停呢，听到娇娇姐笑了，便仰着头，一脸得意道：“是吧，娇娇姐？”
尹娇娇敷衍地应了他两声，只不住乐。
书亦莛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的话娇娇姐非常赞同，所以才这么开心，于是他更大声地跟书蓉和书莲大谈特谈自己对京城的听闻。
书亦茗自然瞧出了端倪，他落后一步，同尹娇娇并肩，于灰蒙蒙的晨色中，牵住她的手：“在笑什么？”
尹娇娇往书亦茗身边靠了靠，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了书亦茗，以眼神示意他去看眉飞色舞的书亦莛。
书亦茗以为她是在笑弟弟唐逸走前走后两张面孔，谁知他刚牵起嘴角，就听尹娇娇道：“你可不可以像莛儿那样？”
书亦茗：“……”
尹娇娇看着他僵在嘴角的笑，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明显兴致更浓了，不住用胳膊肘催促他。
好在书亦茗反应快，很快便敛了神色，只直勾勾盯着尹娇娇：“什么样？”
“喜形于色，”尹娇娇道：“狡黠跳脱，撒娇卖萌……”
书亦茗听得脸都木了，却在听到她说‘撒娇卖萌’时，眼睛眯了眯。
“可以么？”尹娇娇又催促了一遍。
一想到不苟言笑的书亦茗，跟书亦莛似的，她就乐得不行。
天儿还早，满城都还在朦胧的睡意中没有清醒，街上人寥寥无几，书亦茗打量了一眼，便直接松开了她的手，还不等尹娇娇反应，那只手已经从背后圈过来，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尹娇娇笑声顿时停了。
晨光将出未出之时，书亦茗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道：“想看我撒娇？”
一阵酥麻沿着耳廓遍布全身，这可是在大街上，尹娇娇回过神就去推他，书亦茗却根本不松手，还在她耳边低笑了声，带着几分魅惑：“我就不松手。”
尹娇娇：“……”
她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脊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撒娇……？
她看了看软糯团子般的书亦莛，又看了眼正笑吟吟瞧着她的书亦茗。
算、算了罢。
书亦茗撒娇？
这太吓人了。
都是她的错，怕被人看到，尹娇娇一边推着他的胳膊，一边小声求饶：“我错了，要被人看到了！”
书亦茗又笑了一声。
晨光穿透云层，落在他温润的眉眼，尹娇娇咬了下舌尖，在心底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美色迷惑！
“那你也给我撒娇一个？”书亦茗眼底笑意浓浓，情意更是溢于言表。
尹娇娇无奈之余，心头更是一片柔软，还甜滋滋的。
她突然就明白了书亦茗为什么总热衷于逗她了。
她偷偷看了看小文他们，见他们都没朝这边看，便忍着脸红，小小声：“外面人多，你就松手嘛。”
说完，还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书亦茗。
书亦茗收回手，轻咳了一声，目光闪烁，不再看尹娇娇，还以为她不会呢，这不挺熟练的么，在外面不方便，那就回家再让她朝自己撒娇好了！
尹娇娇有点被自己这撒娇的语气雷到，自是不敢看书亦茗的，压根没发现书亦茗神色都不对劲了。